市中心很堵,弈鋒停好車后,來到江云之上的門口,周長樂已經(jīng)等在那里,旁邊還站著一位年紀和他相仿的儒雅中年人,中年人身后站著一對俊男靚女。
“老周,才多少天沒見啊,怎么如此憔悴的?”弈鋒道。
周長樂眼神很疲憊。
“別說了,最近忙得我焦頭爛額的,小鋒,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友,生死之交,國石珠寶江云分店的掌舵人,國內(nèi)鼎鼎有名號稱任何玉石都逃不過一雙火眼的賭石大師尹樂松尹大師,這兩位是他的徒弟,尹濤和李素琴,已經(jīng)得尹大師真?zhèn)鳎鼭彩且髱煹墓??!敝荛L樂道。
“見過尹大師,見過兩位。”弈鋒恭敬道,既然周長樂說他們是這行的大師,弈鋒當(dāng)然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而且人家還是周長樂的生死之交。
“老周過獎了,賭石哪有真正的火眼金睛?”尹樂松道,“見過小友,聽老周對你推崇備至,我還在想是怎樣的年輕人呢,果然氣質(zhì)非凡?!?br/> 他號稱火眼金晴,當(dāng)然不會憑借穿著看人,他見到弈鋒之時,就從弈鋒身上看到一種莫名的自信,這種自信發(fā)自骨子里,只有那種白手起家的人才會有的。
不過,尹樂松身后的尹濤和李素琴就沒有那么客氣了,直接無視,在他們看來,穿著那么土的地攤貨,能有多少錢購買原石毛料?
尹濤看到唐婉,雙眼一亮,緊盯著唐婉胸部。
弈鋒意識靈敏,已經(jīng)感覺到尹濤的眼神,皺了皺眉,心道這人真沒禮貌。
“這位兄臺,你眼睛有問題嗎?”弈鋒道,他從來都不是怕事之人。
“?。俊币鼭氩坏睫匿h會問他,“我眼睛很好?!?br/> “我以為你患了斜視或者散光的毛病呢,既然沒毛病,不知道這樣緊盯著別人的妻子是極度不禮貌的嗎?”弈鋒道。
周長樂皺了皺眉,不悅的看了尹濤一眼。
尹樂松也皺了皺眉,先是瞪了尹濤,然后面無表情,他覺得弈鋒太不給他面子了,尹濤年輕氣盛,見到美女多看幾眼怎么了?你來找我?guī)兔?,還當(dāng)著我的面數(shù)落我的兒子?
看在周長樂的面子上并沒有發(fā)作。
“弈鋒是吧,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既然你那么怕別人看你妻子,就別讓她出來啊?!币鼭?,他媽的,這土鱉竟然有那么性感的妻子。
“眼睛長在你身上,我確實管不著,但你當(dāng)著我的面這樣做,就是對我們的極度不尊重,如果我這樣緊盯著李小姐,她會高興嗎?”弈鋒道。
“你高不高興關(guān)我怎么事?我用得著看你面子嗎?今天是你們請我們來的?!币鼭?。
“你這樣的人,不請也罷?!鞭匿h道,弈鋒轉(zhuǎn)身就走。
“小友息怒,小濤,還不趕緊跟小友道歉?有你這樣赤裸裸的嗎?”尹樂松嚴肅道。
他做玉石生意的,知道這行的潛規(guī)則,想來賭石的,只有三種人,一是窮鬼,想一夜暴富,這個概率很低,因為沒錢買好的毛料,二是想玩玩的人,不會玩得太大,懂得收手,三就是資金充足想涉足玉石生意的人。
在他看來,弈鋒既然是周長樂介紹的,不可能是窮鬼,而能親自請他,也不可能玩玩吧。
如果是第三種,就不能輕易得罪。
說實話,尹樂松寧愿幫別人賭石收取不菲的傭金,也不想親自用自己的錢去賭,一刀窮一刀富他深有體會。
他被稱為賭石大師,但大多數(shù)情況都是賭輸?shù)?,只是運氣好,有經(jīng)驗,多次切出翡翠,才在這個行業(yè)有點名聲。
做玉石生意的,都不是賭出來的。
“小鋒,這件事就這么算了,給我個面子,進去吧。”周長樂道。
弈鋒想到還要請尹樂松幫忙,只好壓抑不爽進飯店,唐婉緊抱著他的手臂。
眾人進飯店。
這個飯店裝修得富麗堂皇。
菜特貴,但為了招待好這幾人,弈鋒還是下足了本,讓他們隨便點。
尹樂松對弈鋒的大方還是很滿意的,以為弈鋒是低調(diào)的富二代。
尹濤也變得收斂起來,如果真是低調(diào)富二代,他也不想得罪,生意場上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
“弈鋒,剛才對不起,我給你道歉?!币鼭馈?br/> 弈鋒懶得理會,他對這種勢利眼沒有任何好感,要不然看在周長樂面子上早就走了。
尹濤面色一變,心中惱怒,覺得弈鋒不給他面子。
“以后我就和老周一樣,叫小友小鋒吧,小鋒啊,明天江云有一批從緬國運來的毛料,都是出自緬國翡翠老坑,每一塊價值不菲,你想買到翡翠,可得準備充足了。”尹樂松道。
“尹大師,以你的經(jīng)驗,成功率是多少?”
“沒有成功率可言,你要知道,沒有任何設(shè)備能透視到石頭內(nèi)部,說白了,就靠運氣,我們只是憑經(jīng)驗和感覺,能讓運氣好一點,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就是賭石業(yè)的真實寫照,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有可能血本無歸,對了,小友方便透露你此次準備了多少億資金嗎?”尹樂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