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養(yǎng)一回到家,就趕緊召集家庭會議,將陸禹良的囑托興奮地說了一遍。
柳盡節(jié)興沖沖道:“爸,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陸家也要拉攏咱們家?咱們家今年這是走了狗屎運了,怎么陸楚兩家大佬都看重咱們了?!?br/> “三叔,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叫狗屎運?。 绷k哼聲道:“這還不簡單嗎?只有兩個原因啊。一個是爺爺?shù)赂咄兀懗杉叶嫉觅u個面子?!?br/> 柳玨的馬屁拍的很舒服,這讓柳天養(yǎng)十分得意,捋了捋胡須道:“玨兒長大了?!?br/> 誰料,柳玨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除了爺爺?shù)耐?,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為什么以前陸楚兩家看不上咱們柳家?如今卻備受親睞?原因就是我啊。我柳玨今年橫空出世,在商界大放異彩,如此冉冉商界新星,怎么能不受矚目?何況,楚家主動要和我結(jié)親,那陸家自然看著眼紅啊,所以也就要和咱們家親近親近……”
柳玨臉皮之后,可與長城媲美,但是如此自我吹噓之詞,竟然讓一眾人大家吹捧。
唯有柳珊,玉面冷瑟道:“人貴有自知之明,就怕有些人恬不知恥?!?br/> “喂,你說誰呢?”柳玨突然暴怒道:“柳珊,我告訴你,在全家都高興的時候,你少潑冷水,你是看不慣老子的風(fēng)光還是看不慣咱們柳家的風(fēng)光?”
“我……”
柳珊還要開口,柳天養(yǎng)卻橫眉立目道:“住口,什么時候了,還如此斤斤計較?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拿下令狐三中那老頭的院子。你們說,該選誰去?這事極其重要,若是能夠談成,那將對咱們家受益無窮……”
“我!”
“我!”
柳珊和柳玨異口同聲道。
柳天養(yǎng)掃了一眼二人,正色道:“就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來看,還是讓柳玨去吧,柳珊啊,你學(xué)著點,看看玨兒的辦事之道?!?br/> 柳玨得意地一笑,朝柳珊低聲道:“聽見了嗎?跟著我學(xué)著點?!?br/> 柳珊惱火不已,可是如今柳玨有老爺子撐腰,還有柳盡孝、柳盡節(jié)、柳淑華擁簇,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聽說那個令狐三中脾氣怪的很,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柳天養(yǎng)道:“玨兒啊,我給你一百萬的資金,投其所好,買點像樣的禮物,盡量見他一面?!?br/> “爺爺,你就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知道嗎?馬到成功!再說了,那令狐三中不就是個土鱉嗎?一提您的威名,他巴結(jié)咱們還來不及呢!”柳玨接過支票氣宇軒昂出門去了。
柳天養(yǎng)深知此次事關(guān)重大,在客廳里不斷地徘徊著。柳盡孝在一旁安慰道:“爸,你不用擔(dān)心,玨兒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那令狐三中要是知道他是楚家的女婿,說不準(zhǔn)還得請玨兒吃一頓呢!”
而柳玨,拿著柳天養(yǎng)的支票,用三千多塊買了一個自己也看不懂碗,就奔了松林峪。那店家說,這玩意乃是明朝成化朱見深年間“斗彩雞缸杯”,好東西。柳玨琢磨著,估計那老頭也看不出真假,剩下的九十九萬就當(dāng)是自己這次跑腿的酬金了。
等柳玨到了松林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松林峪外全是清一色的豪車,最差的也是百萬起。而且,還有很多熟人,都是世家子弟,正焦急地看著山門。這些人也是從陸禹良那得到了風(fēng)聲,和柳玨一樣,都是過來送禮的。
“一個個的,都是笨蛋,溝通得有技巧,讓你們看看本少爺出馬!”柳玨心中鄙夷地嘲諷著,信步來到了門前。
“咚咚咚……”
幾聲敲門之后,木門還吱呀一聲真的開了,一個老嫗有些不耐煩地探出頭來。
柳玨清了清嗓子道:“老太太,本人柳家少爺——柳玨,楚家未來的姑爺,我……”
還沒說完,老嫗白了一眼就要關(guān)門!
“等一下!”柳玨趕緊抵住門,大聲道:“你這老太太,怎么這么沒有教養(yǎng)?我可是膏粱子弟,你不給我面子也得給我爺爺面子,知道柳家嗎?我們可是富甲一方,別看我現(xiàn)在賊眉鼠眼,可我發(fā)起火來也是如狼似虎呢!”
老太太鄙夷地冷笑一聲:“不學(xué)無術(shù)!”
“等一下!”柳玨趕緊道:“好,你不給我面子是吧?那你總要給錢面子吧?今兒少爺我就用錢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