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把我的車洗一洗!”
王劫丟下一句,轉(zhuǎn)身進了大院。
還沒進會客廳,就聽見里面在劇烈地爭吵,扯著脖子喊的最厲害的就是柳盡節(jié)和柳淑華。
等王劫推開門,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目光齊刷刷掃向了王劫,誰都不知道這家伙從哪冒出來的,一身的泥巴不說,臉上還帶著血漬,兩眼里盡是兇光。
“這小子越來越不像樣子了,來咱們柳家就這身打扮?”
“看樣子,八成是被人揍了吧!”
“嘿嘿,活脫脫一個叫花子!”
一陣竊笑聲中,王劫大大咧咧瞄了一眼會場。
高居上位的柳天養(yǎng)、柳盡忠、柳盡孝都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而柳盡節(jié)和柳淑華為首的一眾人正圍著柳珊,一個個脖粗臉紅的,好像義憤難消的模樣。柳珊雖然滿眼的委屈,但是卻將目光都落在了王劫的身上。
“你怎么啦?沒事吧!”柳珊皺了皺眉,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座位。他看著王劫漏洞的褲子上掛著血漬,臉上也是擦傷,就好像剛從災(zāi)區(qū)回來一般。
“沒事,說吧,叫我來什么事,說完我還得補個回籠覺去!”王劫打了個哈氣,并沒過去坐,而是繼續(xù)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柳盡孝跟前,彎腰拍了拍皮面座椅道:“二伯,你這座舒服,今兒起蒙了,撞電線桿了,我現(xiàn)在渾身難受。”
柳盡孝以為自己聽錯了,瞪眼道:“你說什么?”
“我說……柳玨病好了嗎?”王劫突然狡黠一笑。
柳盡孝剛想動怒,瞬間石化了,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柳天養(yǎng)。柳天養(yǎng)也是恨得牙根直癢,可是沒辦法,和楚家聯(lián)姻這事不容馬虎,王劫這小子的混不吝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真要是把柳玨感染梅毒的事說出去,一切就都毀了!所以,柳天養(yǎng)裝作沒看見柳盡孝的眼神。
反倒是柳盡忠站起身,一招手道:“王劫啊,你坐我這吧,怎么搞的,這么不小心?!?br/> “不不,大伯您勞苦功高,你坐你的,二伯他最近也不參與公司管理了,站一會沒關(guān)系!”王劫堅持道。
“王劫,你特么別得寸進尺!”柳盡節(jié)突然喝道:“二哥的位子是你能坐得嗎?你算個什么東西?。课腋嬖V你,你朝別人耍無賴可以,可你和我甩無賴沒用?!?br/> “我找二伯借個位子,關(guān)你屁事?”王劫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咧嘴一笑道:“給不給座還得聽二伯的呢!”
柳盡孝已經(jīng)從父親的態(tài)度里看出來了,自己只能由著這小王八蛋胡鬧,現(xiàn)在自己惹不起他。
“王劫既然受傷了,那就讓他坐吧,不就是一個座位嘛,沒什么大不了的!”柳盡孝勉強一笑,站了起來。
王劫也不客氣,直接一個葛優(yōu)躺坐了下去。
“行,既然小瞎子也來了,那咱們就敞開了說罷!”柳淑華哼聲一笑道:“柳珊,雖然都是家人,但是,公為公私為私,你老實說吧,要是坦白,說不定你爺爺還會原諒你?!?br/> 柳珊馬上怒喝道:“姑姑,我說過了,我從沒有動過公司賬上一分錢?!?br/> “真是死不悔改!”柳盡節(jié)跳出來道:“這才當上分公司經(jīng)理不到三個月,代總公司副總?cè)欤透液诩易宓腻X了,我說老四,你怎么管教你女兒的?”
柳盡義訕訕地道:“三哥,你……你咋就指名道姓是是珊兒黑了公司的錢?”
“我敢這么說,就是有我的依據(jù)!”柳盡節(jié)瞄了一眼王劫,冷聲道:“我可聽說,最近有個窮光蛋大手大腳,花錢如闊少,泡妞如大爺,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柳盡義發(fā)現(xiàn)柳盡節(jié)的矛頭是在對著王劫,頓時奴性畢露,馬上掉頭附和道:“我家珊兒從小懂事,真要是犯了什么錯誤,也是某些個垃圾給帶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