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哥,這屋子里面該不會……”
張大彪滿臉竊笑,那神色極其猥瑣。
“笑個屁啊,被鬼親了,行了吧?”王劫瞪了他一眼,使勁在下巴上抹了抹,又叮囑道:“把照片發(fā)到我手機上,然后把你手機上的刪掉。記著,必須刪了??!”
回想著剛才那一幕,王劫猥瑣地搓了搓手,一時還有點念念難忘了。
順手又將那件扣在自己腦袋上的黑色上衣拿到跟前,趁著張大彪不注意,深深嗅了一口,果然,這衣服上也殘留著一絲絲的淡香。也不知道這妞是誰,還能不能再見。
回到乾元胡同,王劫讓張大彪休息去了,自己奔了羅伯藥鋪。
走到跟前一瞧,店門緊閉,顯然,來的不是時候。
小老頭啊小老頭,你歌舞升平,我卻差點被嚇尿了,這也太不公平了。
等了一會,房門還沒開,王劫有些耐不住,一個壞笑,干脆坐在了臺階上,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雷迪斯俺的街坊們,現(xiàn)在,由云城國際冥具旗艦店副店長兼渠道總監(jiān)王劫先生奉上一首好聽的云南民歌,《老司機帶帶我》?!?br/> “老司機聽我說,我會唱山歌啊。
老司機聽我說,小妹嘴皮薄啊。
管你嘴皮薄不薄,我有老婆等著我,啊咧咧~啊咧咧~啊咧啊咧咧……”
等到王劫唱道第二遍“老司機大老粗,我會施展舞啊”的時候,店門嘩啦一聲推開了,蕭姨風姿綽約地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煲好的藥膳湯。
“嘿,蕭姨,這么巧??!”王劫厚著臉皮裝作偶遇般笑道。
蕭姨慍怒地白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巧,巧你奶奶的腿兒!你小子成精了啊,這四個老頭算是后繼有人了?!?br/> “謝謝夸獎,我和他們比還差得遠呢!”
“差的不遠了,流氓只有年紀的差距,沒有實力的差距,你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蕭姨哼了一聲,怨氣沖天地走了。
此時羅伯終于出來了,用那種恨不得挖人心肺的眼神看著王劫道:“行,你小子就缺德吧,老夫要是從此坐下病根,我用你小子當藥引子。還不進來!”
王劫嘿嘿一笑道:“看你,歲數(shù)不小了,怎么還氣性這么大呢!傷肝。有道是,歌舞助興,美色生情,我不是好心嘛,想著獻歌一曲,給你們提提速,助助興!”
“閉嘴吧,就你小子會放無煙屁!”老頭氣咻咻坐下,問道:“怎么樣,這趟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王劫不敢隱瞞,趕緊認認真真把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說了一遍。
本以為老頭會很吃驚,沒想到聽完自己的敘述,羅伯只是輕描淡寫“哦”了一聲。
“喂,你‘哦’了一聲算怎么一回事???”王劫耐不住性子了,問道:“這郝愛國到底什么人?。窟€有那桂姨,誰殺的?”
老頭打著哈氣沏了杯藥茶,舒舒服服靠在了椅子上。
“您老倒是說話??!”王劫急不可耐,忽然,一嘬牙花子道:“對了,小老頭你該不會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吧?讓我去夜灸,然后又派我卻摸底,差點沒嚇死我,你肯定有貓膩?!?br/> “我還有狗膩呢!我說你小子能不能盼我點好?”羅伯罵了一聲,這才正色道:“告訴你啊,那個郝愛國幾乎可以肯定,是個靠盜取商業(yè)機密發(fā)家的黑客。至于那個桂姨嘛,極有可能是被郝愛國要挾過的公司派來的臥底。還有你剛才說碰上的那個女人,八成也是郝愛國盜取人家數(shù)據的仇家。”
“黑客?臥底?仇家?小老頭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王劫有些驚訝,雖然口頭上這么說著,但是仔細一想,倒也貼譜。郝愛國整天悶在書房,就能有豐厚的收入。至于那個桂姨,為了留在郝家,不惜朝自己主動示好求饒,確實有蹊蹺。
“哎?不對啊!小老頭,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就算你說得對,可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磕悴粫]有目的就關注郝愛國的吧?”王劫狡猾道。
羅伯一笑:“你小子哪來的這么多心眼啊!行,實話告訴你吧,郝愛國以前做過記者,我藥店治死人的新聞就是他發(fā)布的。實際上,那件事已經被衛(wèi)生局壓下了,但是郝愛國通過入侵衛(wèi)生局網絡,將審查報告公之于眾?!?br/> 還有這么一碼子事?王劫壞壞一笑道:“嗨,老爺子,問你一個不友好的問題啊,那……當年那病人到底是不是你給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