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不僅僅是吳剛,還有一直不屈的安然,雖然自首的主意是她想出來的,可就連她自己都沒抱多大的希望,她只是說了一些警察對罪犯應(yīng)該說的話而已,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要自首,難道這就是正義的力量?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胡燁已經(jīng)來到安然的身邊,把捆著對方的繩子解開,并老老實實的把雙手伸了出來,看著安然淡淡的說道,“來吧!”
雖然胡燁還沒有被抓,雖然法律還沒有對胡燁進行宣判,但是以他犯下的罪行,死罪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有逃,才是他唯一的活路,而自首,無疑等于自尋死路。
他不想活了?他對人生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留戀的了?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要不然,之前對方為什么要一直逃呢?
難道,只是因為他不想連累李東?
他可是一個殺人犯呀,難道他不應(yīng)該是六親不認,心狠手辣嗎?
“你,真的要自首?”安然不敢確定的問道,自首的事,她不是沒見過,但是殺人犯自首,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不相信我?”胡燁問道。
“不,不,我就是想確定一下?!卑踩换琶Φ奶统鍪咒D,明明可以逃走,卻要選擇自首,這么戲劇化的反轉(zhuǎn),讓研究過很多案例的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她剛要把胡燁銬起來,卻見到李東走了過來,一把將胡燁扯到了一邊。
“小吳,你這是什么意思?”李東皺著眉頭質(zhì)問道,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滿。
胡燁微微一怔,不解的看著李東,自己這樣做是為什么,難道還不明顯嗎?“老板,你救過我,我不能連累你,你仗義,我不能不仗義,我是殺人犯,這一點我承認,但那是因為他們侮辱我、背叛我,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里跟明鏡似的,我不敢說自己是好人,但也絕對不會害對我好的人,就像你跟我說的,死了又怎么樣,頭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李東詫異的看著胡燁,沒想到對方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看著胡燁又把手沖著安然伸了過去,李東急的又把對方拽了回來。
“李東!”安然叫著李東,不停的向?qū)Ψ绞寡凵?br/> “你給我閉嘴!”李東說完安然,轉(zhuǎn)頭又看向胡燁說道,“你為了我自首算怎么回事?我救你,只是治好了你身上的傷,而你應(yīng)該知道,自首就是死,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欠你人情?”
“李東,你想干嘛?”安然瞪起眼睛,眼中充滿了警告。
逃犯就要落入法網(wǎng),你就不要在一邊瞎摻和了行嗎?一旦對方等一下再反悔,說不定這里的人都得死。
“男人說話,女人閉嘴!”李東沖著安然吼道,兇狠的樣子直接安然嚇懵了,你怎么可以對一個女警察這么兇,而對一個殺人犯那么仗義?這是不對的。
“老板,那你說怎么辦?”胡燁問道,殺人也不是,自首也不是,他自己也變的糾結(jié)了。
李東退后兩步,沖著胡燁勾了勾手指,嚴肅的說道,“來吧?!?br/> “???”胡燁不解的看著李東,一旁的安然和吳剛也是一臉的疑惑。
“咱們就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看誰把誰打趴下?!崩顤|說道,“我趴下,你走,我攔了,沒攔住?!崩顤|說著看了一眼安然和吳剛,繼續(xù)說道,“你趴下,跟他們走,算你倒霉!”
“李東,你瘋了,他是拳擊教練!”安然大聲的喊道,什么男人的方式,在她看來,這跟直接把逃犯放跑沒什么區(qū)別。
攔?自欺欺人吧!
吳剛也是一副哭臉,哎呀東哥,你也太單純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月了,你還玩單挑?單挑就單挑,你挑個地痞流氓醫(yī)托兒也就算了,干嘛非要挑個拳擊教練,沒看到我都被砍的屁股開花了嗎?
“小吳,你覺得這個辦法怎么樣?”李東看著站在原地發(fā)呆的胡燁,突然冷笑著說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胡燁心中苦笑,作為拳擊教練,他對這種套路再熟悉不過了,老板無非是在激他,讓他能夠答應(yīng)這場單挑。
“老板,你這是又何苦呢?”胡燁說道。
“怎么,看不起你東哥嗎?”李東把拳頭端了起來,“我在大學那會兒,還參加過跆拳道協(xié)會呢?!?br/> 一聲東哥,聽的胡燁熱血沸騰。
“好,我聽東哥的!”胡燁把身上的警服脫掉扔在一邊,兩個拳頭也抱了起來,“來吧!”
李東二話沒說,直接靠了過去,沖著胡燁的腦袋就是一拳!
“砰!”
李東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發(fā)麻的拳頭,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沒動,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閃躲的胡燁,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胡燁擦了擦嘴角兒流出來的血,笑著對李東說道,“這是還東哥的人情!”
“去你媽的,老子用你還?”李東突然沖著胡燁破口大罵,“你就是一個殺人犯,別在那里裝什么英雄好漢,難怪你被女朋友甩,磨磨嘰嘰像個老娘們兒似的,換做是我,我也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