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內(nèi)身處在門前的幾人發(fā)現(xiàn)黑暗中逐漸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閃著幽紅色的光點(diǎn),然后老螻從黑暗中走出來,身邊圍攏著無數(shù)發(fā)著紅光的飛蟲。
懋然沖他喊道:“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鱗良他們呢?”
老螻像是沒聽見懋然的話,繼續(xù)向前走,看他似乎是在往鹋遷那個方向走去。
“螻虹,他們怎么樣了?剛才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危險了?”鹋遷見他向自己走來,對他問道。
老螻對他的話依然無動于衷,走到鹋遷面前,低頭向坐在地上的檀遲問道:“剛才誰叫你那樣做了?那是你注定要做的事嗎?”說著,伸出手往檀遲身上探去。
在此當(dāng)口,一根拐杖飛速襲來,一下?lián)踉诶舷N和檀遲當(dāng)中,是沐蕭的拐杖。與此同時,沐蕭對鹋遷大呼:“這人不是螻虹,他好像要解救檀遲,你要留神!”
這個螻虹扭頭看了一眼阻止自己的沐蕭,嘴巴一動沒動,卻說出了話:“解救她?你沒搞錯吧?她這個不受人待見的東西我怎么會解救她?”
沐蕭手中的拐杖向外頂開這個螻虹的身子,此刻鹋遷也橫身在檀遲身前擋住了對方,他對身后的鷺齊說:“看住了她,出了問題拿你是問!”
“你是玄族人的‘使者’?敢不敢露出真面目?”懋然喝道。
懋然沒有等來“老螻”的回答,卻有幾十只閃著紅光的飛蟲快速向她襲來,沒等懋然有所防備,一下就感覺身體麻痹僵硬,好像是被這種蟲子用毒液叮咬,如同一條帶倒刺的繩索捆住全身一般,讓她癱軟在地上無法動彈。
“玄族人也是你叫的?對玄神不敬,你和那四個人同樣要受到懲罰?!薄袄舷N”冷冷地說。
“‘使者’大人,請暫且息怒?!便迨捼s忙上前施禮。
“別,別叫我什么大人,我只是個普通跑腿的,綠科科長您才是大人。”“老螻”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您認(rèn)識我?那這么說,您也是會里一員嘍?”
“別跟我客氣,我純粹就是個跑腿的,毫不夸張。所謂的瞰想會魄想會,其實(shí)都和我沒任何關(guān)系,為玄神在超地世界服務(wù)嘛,管它什么這會那會的?!?br/> 他這么說,倒讓在場幾人頗感不解。難道所謂的“使者”沒有任何立場嗎?可他卻對沐蕭這個瞰想會綠科科長似乎很熟絡(luò)的樣子。
“那可否顯出真身相見呢?畢竟我們其實(shí)都是為玄神服務(wù)的同一類人嘛。”沐蕭接著說。
“抱歉,我們有規(guī)定,這不太方便??傊乙粋€跑腿的,有什么可看的?”“老螻”很干脆地回絕了沐蕭的要求。
“那……能不能請您收回您的懲罰,他們……他們都是無心之語?!睉懭溉掏凑f道。
“老螻”掃了一眼憫雀,皺著眉說:“你是憫雀吧?玄神代言人的監(jiān)護(hù)者?”
憫雀聽他這么說,想起沐蕭也曾經(jīng)提起過這個詞,便問道:“您說的‘玄神代言人’是指的是布谷吧?”。
“老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兀自說道:“既然你說話了,那我就不再對他們進(jìn)行懲罰?!闭f罷,他將手向懋然一揮,紅色飛蟲從懋然身上飛開,懋然身體也逐漸恢復(fù)了知覺和行動能力。隨后他又舉起左臂向大殿上方擺了擺,玄神殿的黑暗深處頓時由近及遠(yuǎn)一點(diǎn)點(diǎn)亮起光來。
霎時間整個玄神殿亮如白晝,豁然開朗,殿前的所有人都將整個大殿看得一清二楚。大殿中左右兩旁分別排列著九尊玄像,除了之前能看清的左右靠近門前表情各異的四座玄像以外,后面的玄像越靠后臉上的表情越古怪。倒不是說它們擺出的是鬼臉,而是臉上的五官輪廓逐個變淡,直到最后一邊一個玄像,臉上只剩下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只有在最里面正中擺放的那東西讓所有人無法分辨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