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
一直靜靜坐在旁邊看熱鬧的許老太君開口,帶著點嗔怒,笑道:
“休得無禮,我們許家萬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你且退下,聽大人們慢慢道來?!?br/> 眾人暗暗驚奇。
這許老太君好生厲害。
自己的孫女咄咄逼人的時候,一聲不吭的,什么理都給孫女占盡了。
這會兒來一句“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意思是孫女說得都對,但是即使江肇泰再欺負她,也得給他個臺階下。
許靜時也在暗暗觀察許瑾年,她覺得今日的許瑾年,變化非常大,幾乎變的與從前判若兩人。
若是往常,許瑾年即使?jié)M肚子學問,在眾目睽睽之下卻如茶壺的餃子,有口難言,半天不能吐出一句話來。
這真的還是許瑾年嗎?
“是!祖母!”
許瑾年也像是聽出來了,吐了吐舌頭,非常嬌憨的應聲道:
“祖母教訓得對,孫女雖然年幼,但是不是我做的事,我是萬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的擔著的?!?br/> 江肇泰只覺得這一老一少,都不是好惹的,一張老臉青紅交接了半天,才悶聲說道:
“畢竟翟贊只有兩枚,非常珍貴,即使是太宗御賜,自然是有記載的?!?br/> 許老太君端起了茶,緩緩喝了一口,淡淡說道:
“姜嬤嬤,我自是知道江家賢侄一向是尋根揪底的主,既然江家賢侄不信任老婦,當著各位大人的面,且辨辨這圣旨得真?zhèn)伟?!?br/> 只見姜嬤嬤溫聲應道:“是,太君?!?br/> 在她的示意下,只見二人躬身端著小案,案上呈著一卷圣旨,圣旨似是有些年頭,卻依舊看得出所用的材料十分考究,上好蠶絲制成的綾錦織品,繡著祥云瑞鶴,十分的富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