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焱微微側頭,眼底涌起一股寒意,勾起一抹冷笑:
“這位太子終于要對皇長子下殺手了。”
無怨和無悔對視一眼,都大吃一驚,無怨失聲道:“難道他不知道許將軍已經被困了?不但想殺主子您,還想殺皇長子!”
最近夏侯焱一次次被追殺,難道是夏侯音登基前想把對他有威脅的皇子都趕盡殺絕?
“想殺我?他還沒那么能!”
夏侯焱淡淡掃過無怨,嗓音透露出一絲寒涼。
夏侯焱目光清冷地看了看一絲不茍彈奏的伶人,都是名曲,彈的都是四平八穩(wěn)的,甚是無趣。
一樓。
許瑾年堂而皇之的欣賞著“美色”,拎著茶壺,手腳麻利的往天字一號房走去。
她一副小二的打扮,為了避開眼目,她將眉毛加粗、小臉涂成長期干農活的高粱色,嘴角再狠狠的加了一顆黑痣。
到了天字一號房,她稍稍收斂了神色,她可是花了一錠銀子,才換得進來做端茶倒水這樣的清閑活。
她早打探到消息,今日夏侯焱正在此處,如果她能夠裝作小廝,安安靜靜的倒她的茶水,再趁著他們尋歡作樂的功夫,偷偷的把翟簪拿回來。
應該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吧?
走到二樓,她定了定神,輕聲推開門,躬身而入,一路上畢恭畢敬,不想沾惹任何麻煩。
今日的大殿,風格卻和上次截然不同。
偌大的大殿內,沒有成群的舞士,也沒有奏樂的樂隊。
只有兩名小倌伴在夏侯焱的身邊,一名抱著琵琶輕撥細挑,而另一名小倌正羞羞答答的陪著夏侯焱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