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忘記了感謝?
“真的很感謝王爺,幫我渡過了一劫,我知道,你故意把我說得厲害一點(diǎn),讓賀東來知難而退?!?br/> 夏侯焱微微的抬起袖子,輕輕拂著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賀東來人品雖然不好,他的棋藝在夏啟國榜上有名,都不知道對方的深淺,你就貿(mào)然去應(yīng)戰(zhàn)?”
許瑾年微怔。
原本仗著自己來自現(xiàn)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十八般武藝……
現(xiàn)在經(jīng)過夏侯焱一提,才突然想起這里,畢竟是藏龍臥虎的古代。
這樣想著,不由得有一絲后怕。
“不過,你這人小膽大的樣子,本王喜歡!”
夏侯焱微抬眼梢,徐徐說道。
呃——
他喜歡?
許瑾年一怔,愕然抬眸,看到他那帥氣逼人的臉上。
夏侯焱也正看著她,他的眸子像黑色的翟石,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亮芒,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許瑾年心跳突然有些加速.....
“今日若非遇上我,你就要叫他爺爺了!”
夏侯焱倏地收回了目光,面色變得冷峻,
“雖說宣王輸了我十個(gè)子,你卻未必能贏得了他一子。”
“要想宣王主戰(zhàn),你還得努力!”
夏侯焱默然轉(zhuǎn)身,清風(fēng)拂起他的袍袂,風(fēng)姿卓絕......
許瑾年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四皇子……你能教我下棋嗎?”
他沒有回她。
一路上他沒有開口,都說夏侯焱喜怒未定,她也不敢再說話。
二人穿過亭臺軒榭,來到了一座比較清靜的宅院。
海棠樹下一張金絲楠木長形條案上,靜靜的擺著一方棋盤。
夏侯焱微微撩開袍袂,端坐在棋盤前。
許瑾年心中一喜,她滿臉堆出討好的笑容,趕緊湊了過去,緊挨著夏侯焱坐下:
“四皇子,我就知道你心腸好!”
夏侯焱:......
許瑾年發(fā)現(xiàn),這棋盤并不是尋常的十九路棋盤,她心中默了默,竟然是八十一路!
許瑾年這一看,頭就有些發(fā)暈。
原諒她不是不厲害,她好歹也是來自現(xiàn)代的天才六段少年,但是玩的是十九路棋,放到這八十一路面前,簡直就是冰山一角。
她仔細(xì)地看著這八十一路棋盤,認(rèn)真研讀,卻依舊不得章法。
夏侯焱目不斜視,右手拈了一白子放在棋盤上。
許瑾年一驚,只好硬著頭皮,拈了一黑子就要打棋。
卻不想夏侯焱卻又用右手拈了一子,自顧自的下了起來......
許瑾年大窘……
把她當(dāng)空氣?
許瑾年面上微微發(fā)熱……
夏侯焱抿緊嘴唇,低垂著眼瞼,如處無人之境……
他的左手與右手輪流換著棋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黑白子,如謫仙一般,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
許瑾年不由得感嘆,雖然每次看見他都很驚艷,可是每一次再看到的感覺還是更驚艷......
似乎他每換一件衣服,每做一件事,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zhì)。
真是一只喜怒無常的妖孽!
她冥思苦想,也想不清什么時(shí)候又得罪了這位爺?
她咬了咬嘴唇,乖巧的拈起一黑子,討好的送到他的左手,順便表達(dá)一番她的崇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