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根本撐不了太久,很快,就會崩潰。
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思索著對策。
“嘻嘻嘻嘻,這下,你還能聽到聲音嗎?”
我聽音辨針,狼狽應(yīng)對,已足夠吃力。
偏偏‘老司機(jī)’,還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
他嘻嘻笑著,扯開嗓門,在房間里縱聲大笑起來。
笑聲,在狹小的房間內(nèi)回蕩,恐怖,而又駭人……
但難聽還是小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的鬼哭狼嚎,遮蓋住了針線飛行時的破空聲。
我徹底失去了辨別定魂針方位的手段。
真的,就像瞎子一樣……
再也沒有了依仗。
我尼瑪!
這個‘黑鼻子’,簡直成精了。
智商和謀略,簡直恐怖。
我像無頭蒼蠅一樣,滿屋子亂跑,胡亂躲閃。我根本不知道,定魂針此刻從何處飛來,甚至有可能,我此刻,就是自投羅網(wǎng),往定魂針扎來的方向奔去,但我卻沒有一點(diǎn)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嚇的一個哆嗦,本能的就想一拳打過去。
但是旋即,就聽到那人,似乎是拼進(jìn)全身力氣,對我說話:“小周……
小周兄弟,是我?!?br/>
我楞了一下,原來是田心源,他身上像刺猬一樣,被扎了那么多針,居然還能站起來,我趕忙扶住他:
“田大哥,你沒事吧?”
“聽我說……
拿我當(dāng)盾牌……
我?guī)湍銚踝《ɑ赆槨?br/>
到他身邊,殺了他。”
田心源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非要扯皮,想將雞血點(diǎn)在田心源額頭,‘黑鼻子’也不會這么輕松的得手,之后,可能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一系列幺蛾子了。
田心源的話,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
“別磨蹭……
他的針,扎不死我……
但我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斗力,如果你再中針,我們就真的完了……
你真想死在這里嗎?”
田心源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在翻著白眼兒,他疼的快要昏過去了。
我不再遲疑,這個時候,再磨磨唧唧,我和田心源,都得死。
只有按照他的說法,才能博得一線生機(jī)。
我一把將田心源,拽到我身前。整個人,貓腰弓背,團(tuán)成一顆球,躲在田心源身后,把他當(dāng)盾牌,尋著記憶中,‘老司機(jī)’先前在的地方飛奔過去。
“他娘的!
有種,你扎死老子!”
田心源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哀嚎,他身前,乒乒乓乓一陣亂響。
我知道,他身上又被扎了幾針,疼痛異常。
但是我絲毫沒有手軟,這個時候再顧東顧西,那是把我們兩個人的生命當(dāng)兒戲!
我拖拽著田心源,來到‘老司機(jī)’跟前,一拳打過。
但‘老司機(jī)’卻是桀桀笑著,根本不躲閃,直生生的一拳,就要和我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我瞬間想起,這人的指縫間,夾著毒針,根本不能徒手去抵擋。
趕忙撤手。
但‘老司機(jī)’卻不依不饒,追了上來。
我一個勁兒退,‘老司機(jī)’,一個勁兒追。
很快,再次將我逼入墻角之中。
“這一次,可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老司機(jī)’發(fā)出癲狂的笑聲,一拳,就要穿過田心源,將定魂針,打在我的身上。
“對不住了……”
明明是必死之局,但我,絲毫不慌。
因為,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我大吼一聲,猛地,架起田心源的胳膊,握著他的拳頭,對準(zhǔn)了‘老司機(jī)’的拳頭,就是一記猛攻。
‘砰’的一聲巨響。
下一秒,田心源的拳頭,和‘老司機(jī)’的拳頭,重重碰撞在一起。
“我艸……
你他媽……
真不把老子當(dā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