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問道:“怎么了?”
元卿凌把即將沖出唇邊的話吞了下去,道:“我是跟二哥過來的,我沒有車回去?!?br/>
宇文皓道:“你去偏廳坐一下等本王。本王一會(huì)就走,先送你回府?!?br/>
“那我去院子里走走吧?!闭么荡碉L(fēng)。清晰清晰思路。
“院子里風(fēng)大,去偏廳坐!”宇文皓沉下臉了。
“知道了。”元卿凌帶著綠芽走了。
她不去偏廳,陽奉陰違地去了院子。
坐在湖邊的草地上。風(fēng)很大,吹得發(fā)鬢凌亂。綠芽陪在身后。看著托腮發(fā)愁的主子,不知道她為什么很不開心的樣子,方才王爺是為她身子好的。
“王妃餓了嗎?要不奴婢去問問可有吃的?”綠芽道。
“嗯!”元卿凌想一個(gè)人待會(huì)兒。便隨便她去了。
綠芽福身而去。s3;
元卿凌看著波光瀲滟的湖面。陽光鋪在上頭,如浮著萬千碎金。遠(yuǎn)處柳枝扭腰,秋菊盛放,人間多美好啊。
只是。懷王卻看不到了吧?
她輕輕嘆一口氣,藥箱啊藥箱。幫幫他吧。
“楚王妃有什么好嘆息的?如今皓哥哥不是對(duì)你很好嗎?”
真是命犯小人,總會(huì)在不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遇到不適當(dāng)?shù)娜恕?br/>
她沒搭話,希望她自己識(shí)趣走開。
褚明翠從來不識(shí)趣。站到了她的身邊。一雙纏枝紋繡花緞鞋出現(xiàn)在元卿凌的眼底。鞋頭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珍珠,日頭一照,光影流轉(zhuǎn)。
“我從不知道你是這般的好手段。”褚明翠冷冷地道。
“咱能不說廢話嗎?”元卿凌淡道。
她的視線,盯著元卿凌頭頂上的簪子,“我見不得你這般得意。”
“你只能忍受著,齊王妃。”她提醒她的身份。
“我本可以是楚王妃?!?br/>
元卿凌輕笑,“是的,你本來可以是?!?br/>
褚明翠聲音里夾著憤恨,“是你奪了我的一切?!?br/>
“是你放棄了一切?!?br/>
“你胡說!”褚明翠沉聲怒斥。
“不要把別人當(dāng)成傻子,你做的那點(diǎn)事,瞞得過誰?”元卿凌搖頭,“或許,也只有齊王和宇文皓信你了,這種伎倆,連我都看得穿。”
元卿凌站起來,這地方有了不和諧的聲音,一點(diǎn)都不美麗了。
兩人對(duì)視,對(duì)峙,褚明翠美麗的眼睛里有尖銳的怒火。
“你恨我有什么用呢?難道我現(xiàn)在退出,你還能嫁給宇文皓不成?”
“至少,皇家沒有你,會(huì)干凈許多?!?br/>
元卿凌嚴(yán)肅地道:“惠鼎侯是你的堂叔,你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他會(huì)只是流放這么簡(jiǎn)單嗎?我勸你也別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算哭著跪著,也要走下去?!?br/>
元卿凌轉(zhuǎn)身走。
褚明翠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底發(fā)了恨地透著絲絲紅筋,“他到底看上你哪一點(diǎn)?你一無是處。”
她再咬牙切齒地加了一句,“你是賤貨,破鞋。”
元卿凌驚奇地看著她,這話從褚明翠的嘴里說出來,十分違和。
是什么樣的憤怒與悔恨,逼得端莊大氣的褚明翠說出這樣粗俗的話來?
元卿凌掙脫她的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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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臨末看似輕蔑的一笑,徹底刺激了褚明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