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無比的話語從景漓的口中吐出,在場之人恐怕只有沐雪晴和顧瑾玄知道,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對方的影子,不由相視一笑。
而顧歡蕊早已氣急,指著景漓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哥哥是皇帝,我母親是寶華太后,你們景朝此次前來不過是有求于我們東陵國,你居然敢這么侮辱本公主,本公主定然會叫皇兄向你們討一個說法?!?br/>
討說法?景漓嗤笑一聲,面露不屑:“本以為公主不過是年少輕狂,脾氣有些差,不曾想卻是如此愚蠢,真是叫人印象深刻。”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以公主這般愚蠢,怪不得到了這個年齡,依舊無人敢求娶,公主還是回去多讀讀書,將自己變的聰明些了再來和我說話,否則你一開口,便會讓我對你們整個東陵國上下的智商表示懷疑。”
這下子,不單單是顧歡蕊了,就連一旁的幾人也是神色莫名。
他這話,可是將東陵國上下都給罵了,可偏偏歡蕊公主是皇室的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室。
輕咳一聲,顧慕白道:“不如我們先去見父皇吧,他應該已經等候許久了?!?br/>
“我看就不用了,聽聞陛下和歡蕊公主的母親都是寶華太后,或許歡蕊公主的態(tài)度便是陛下的態(tài)度,看來這一次,陛下是沒有誠意要與我們合作,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回去吧?!本袄炜戳艘谎凵砗蟮膸兹?,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徒留幾人膛目結舌。
顧慕白看了一眼顧歡蕊,眼底滿是怒意,立即追了上去,要是真的就這么讓景漓走了,那他不僅會失去這么好的一個機會,還會遭到斥責。
一旁看好戲的祁王補刀:“小姑姑,你這一次可真的慘了,就算是太后娘娘恐怕也不會站在你這邊,你得罪的可不單單是一個太子,而是整個景朝?!?br/>
“景朝又如何?十多年前景朝就不堪一擊,現(xiàn)在又有什么可怕的?”顧歡蕊信誓旦旦的道。
無知果然才是最可怕的。
看著顧歡蕊這個樣子,祁王無奈的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如今的景朝還是當年的景朝嗎?實話告訴你吧,這一次并非景朝有求東陵國,而是父皇有求于景漓,否則來的人就不是他和他的妹妹了?!?br/>
“什么?怎么可能?”顧歡蕊一臉的震驚。
就連一旁的沐雪晴也很是詫異,莫非景漓的到來不完全是因為她?
詢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顧瑾玄,顧瑾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想必很快你也會知道的,夏朝已在邊境集結了兵馬,準備對東陵國開戰(zhàn)了。”
“怎么可能?夏朝背后一直不是那么平穩(wěn),瑤華女帝和明璉帝平分夏朝,一國不容二君,偏偏大夏朝卻是一個例外,他們怎么可能有這個閑心對東陵國出兵?”對于情報的掌握沐雪晴也算各中高手,對于夏朝的情況不說了若指掌,怎么也不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才對。
顧瑾玄搖了搖頭,神情凝重:“五天前,瑤華女帝在夏朝地位最尊崇的首輔齊夢鴻幫助下已經登基,明璉帝被殺,至此,夏朝長達十余年的皇權被統(tǒng)一,而后瑤華女帝迅速籠絡南國的南周王,所以這一次,我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夏朝,還有一個南國,這才是景漓太子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他若答應出兵,我們便多了一份助力?!?br/>
沐雪晴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夏朝的瑤華女帝動作這么快,而她選擇的目標更是東陵國,雖然這幾年東陵國的實力在那么多國家之中還算強大,卻也有慢慢衰弱下去的跡象,幾位皇子已經成年,正是爭奪皇位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出兵,若是內亂沒有解決,真的就是背水一戰(zhàn)了。
抿了抿唇,沐雪晴覺得,自己的計劃恐怕是要延后一些,至少目前來看,若情況糟糕,顧瑾玄和祁王怕是不得不被迫和顧慕白聯(lián)手了,每損失了一分戰(zhàn)力,將來都是可怕的變數(shù)。
顧歡蕊聽到顧瑾玄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祁王:“真的嗎?怎么辦?”
嘆了一口氣,祁王道:“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給景漓道歉,否則的話,景朝一旦撤兵,父皇和太后都不會饒了你?!?br/>
顧歡蕊慌忙朝著景漓追去,根本就沒有在意之后祁王說的話了。
看著祁王一臉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沐雪晴眨了眨眼睛,略帶好奇:“事情不會這么容易吧?夏朝都和南國聯(lián)手了,我們怎么可能只有景朝這一個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