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坊市逛了一圈,墨天微并沒有撿到漏,不過這種事和買彩票一樣,不成才是常事。
而那只戲精——不,是柳樹精,白活了這么多年紀,居然是個文盲,啥都不懂,除了賣萌毫無卵用,不僅沒給她提供什么知識支持,而且還提前預(yù)支了一筆工資。
要不是打不過它本體,墨天微早把它當煉器材料賣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返的墨天微只好承認自己是真沒有主角命,也罷,已經(jīng)出來這許久,當回去了。
不過回去前,還是當把那只差點弄死她的黑風熊剁了,想必熊掌很好吃。
還有這次出門的借口——那只生活在碧水潭中的青蟒,能殺則殺,不能殺就調(diào)虎離山偷偷潛入人家老巢摘十株碧水青蕪。
計劃好后,墨天微又去買了些保命符箓及丹藥,終于將剛剛得來的一筆巨款花得七七八八,才離開長云鎮(zhèn)。
長云鎮(zhèn)距離劍宗后山很近,只需要飛行兩個時辰,再穿過一層陣法便能抵達——當然,這層陣法會阻攔除了劍宗弟子以外的所有人,算是劍宗護宗大陣的最外圍一層。
墨天微坐在白玉舟上,想著接下來要做的幾件事情以及回到劍宗后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暗爽不已。
錦衣豈能夜行?
我既是個天才,就不能再背上這廢柴之名,否則日后宗門的資源又如何會往自己身上傾斜呢?
自當嶄露鋒芒,靜候四海名揚!
當她腦補的中二連續(xù)劇已經(jīng)演到第十八集時,前方忽地傳來打斗之聲,一下子將她驚醒過來。
墨天微起身遠眺,隨著白玉舟的行進,也漸漸看清楚了前方狀況。
此時前方有兩方人馬正在廝殺,皆是散修,一方人多勢眾,另一方左支右絀,已然落入下風。
便聽得落入下風那一方的一個中年修士喝道:“賈三,不過是區(qū)區(qū)一件上品法器,你竟要趕盡殺絕么?”
“溫榮,你說呢?”賈平是個兩鬢已星星的修士,聞言不由大笑,“你既然敢做初一,便休怪我做十五,殺了你,我不僅能為兄弟報仇,還能將你一身資源全數(shù)收入囊中,你說該不該趕盡殺絕呀?”
他那一方的人皆是齊齊大笑,看向?qū)Ψ降难凵裢鹑粼诳匆蝗菏w。
“我與這姓溫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適逢其會,一同去獵殺妖獸罷了!”此時,溫榮一方中有人大叫道,“我這便退去,不參與此事!”
說著他拼著挨了一掌,飛速遁走,眼見著即將走脫,心中大喜過望,卻不想此時身后飛來一柄長劍,一劍將他扎了個透心涼。
“哼,你們以為和我撇清關(guān)系就能逃得一命嗎?”溫榮的臉色稍微好看一分,不屑地瞥了眼那倒霉孩子的尸體,“現(xiàn)在我等在他們眼中,可都是行走的乾坤袋,任他們予取予求,他們又豈會放過我等?”
一時間,因之前那人的話而神色有些意動的人臉色都是一沉,他們也明白溫榮的話不假,對方顯然只是打著找溫榮報仇的旗號,來行那等殺人越貨之事罷了!
事到如今,唯有拼命一搏,或許能逃出生天。
想法一變,他們抵抗起來也就更加頑強,賈三那一方人馬心中也是不悅,明明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鴨子,居然撲棱翅膀想逃走,這如何可能?
必須殺光,掠奪他們的資源,助自身在修行之途上走得更遠!
戰(zhàn)況激烈,溫榮一方到底是還是不敵,很快便被殺了兩個,一時間更是險象環(huán)生。
正當此時,溫榮眼尖地瞟到了乘著白玉舟路過的墨天微,心思一轉(zhuǎn),連忙大聲呼救:“道友,還請援手一二,溫某必有重謝!”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想要禍水東引,若是多了此人襄助,說不得他便有機會逃生;若是此人實力強大,打退了對方,到時候恐怕也是強弩之末,他還可以將之一同殺了,奪取資源!
墨天微:呵呵。
賈三一伙人也看見了墨天微,然而他們比溫榮聰明點的地方在于,單這一眼便瞧出墨天微一身打扮無不精細,面容又如此年輕,說不定便是有來歷的,不可招惹。
于是賈三同樣大聲道:“這是私人恩怨,與道友無關(guān),還望道友莫要插手!賈某感激不盡!”
雖然他這“感激不盡”完全比不上溫榮的“必有重謝”,但墨天微可是將他們之前談話聽了個明白,自然知道兩者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和賈三所言一般,隨便如何打生打死,與己何干?
修真界可不比她前世生活的那個溫情脈脈的社會,在這里,少沾因果才是正理,路見不平出手相助,與人隨意結(jié)下因果,反倒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于修行不利。
賈三的話,其實一點錯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