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于清如鬼魅般游弋穿梭,動作倏忽如閃電,身形流轉(zhuǎn)如疾風(fēng),一柄玲瓏寒光寶劍如流星般飛舞,一道道寒光在于清四周織成一道穹廬般的劍網(wǎng)。
遼國兵射來的箭被悉數(shù)擊落,在于清周圍形成一堵箭墻。
耶律大石看得心驚膽寒,暗忖道:“若我大遼能得此人,那奪取天下指日可待!如果此人助周,那么燕云十六州危矣!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滅掉!”
正在這時,一個耶律璟的宮廷侍衛(wèi)騎著馬跑了回來,對耶律大石說了些什么。
耶律大石一聽,氣得直跺腳,罵道:“荒唐!所謂紅顏禍水,皇帝這是誤國啊!”
原來,那侍衛(wèi)是來傳耶律璟的口諭,讓耶律大石無論如何都要把上官穎兒抓回去,至于于清不是他的目標(biāo)。
耶律大石眼看再堅持一個時辰就可以拖垮于清,沒想到皇帝一心想的卻是女人,看來遼國的國運(yùn)堪危啊!
但是作為臣子,皇帝的旨意不能違背,耶律大石只得派一支騎兵去追上官穎兒等。
就在耶律大石分心安排騎兵時,鐵桶陣的士兵陣型遲緩下來。
于清抓住了鐵桶陣的破綻,使出玄風(fēng)九式,就像陀螺一樣向露出疏漏的地方飛去,他的劍所到之處,遼兵就像鐵犁翻地一樣向兩邊倒去。
但是,于清畢竟是血肉之軀,那些遼兵雖然沒有了陣型變幻上的優(yōu)勢,但是那些長矛和銀盾都及其堅利,他的身體也多出掛彩,鮮血和汗水將外面的罩衣都浸透了。
等耶律大石反應(yīng)過來,從新組陣時,于清已經(jīng)殺出了一條血路。
離開鐵通陣的包圍后,于清如釋重負(f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光迅捷地環(huán)顧了四周,見一個遼將的坐騎是一匹五花馬,他暗提內(nèi)力,腳下生風(fēng),幾個起落就串到了那匹五花馬身邊,飛起一劍,朝那遼將斬去。
那遼將慌忙舉槍格擋,只見一道劍光閃過,遼將的長槍被劈為兩段,一道血痕從他的額頭直到眉心,他甚至來不及哼一聲,就從馬背上一頭栽倒下來。
于清穩(wěn)穩(wěn)地落在馬背上,“駕!”馬匹五花馬騰空而起,入閃電般朝那些追擊上官穎兒的騎兵飛奔而去。
……
凌若雪等人騎著馬一路南逃,也不知跑了多久,來到一個山谷前,她們迷了路,不知到底要往哪里走。
正在這時,有一個樵夫路過這,看衣著打扮是漢人的裝束。
凌若雪勒馬問道:“老鄉(xiāng),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樵夫回答道:“這里還是幽州的地界,出了這個山口就是瀛州了?!?br/> 凌若雪心想:“瀛州雖然在契丹人的統(tǒng)治下,但是瀛州刺史是中原人,只要到了瀛州就沒有那么危險了。”
凌若雪三人策馬進(jìn)入山谷,谷中地勢險峻,怪石嶙峋,云霧繚繞,大概是日照不足的緣故,里面幽暗潮濕,雜樹叢生,只有一條樵夫走出來的小道可通過。谷底有一條深澗,水聲很大。
她們騎的兩匹馬都是草原上的馬,不適應(yīng)這里的山路,在加上受到水聲的驚嚇,無論如何也不肯繼續(xù)往前走。
凌若雪問那樵夫道:“老鄉(xiāng),還有其他的路可走嗎?”
樵夫說:“這條路雖然兇險,但是到瀛州可以節(jié)約一天的路程。另外倒是有另一條大道,可以繞過這座山脈,可是要多行幾十里地?!?br/> 凌若雪只好下馬,謝過樵夫后,回頭走樵夫指的大道。
剛走到一半,突然見遠(yuǎn)處塵煙滾滾,大隊騎兵朝這邊追了過來。
“大事不好!契丹人追來了,看來于師弟兇多吉少了!”凌若雪大驚失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