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遷在家中慘死的消息就傳到了京都府府衙內(nèi)。
薛遷當(dāng)晚獨身一人在書房,被人一劍割喉而死。
薛夫人得知消息后,更加悲痛欲絕,先后失去兩位至親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但這個家還要她撐著,重病在床的她立馬讓人到府衙報案,希望能抓住兇手。
季玄淵這個時候正在上朝,當(dāng)下朝后,才知曉薛遷的死訊,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動的手。
剛下了朝,楚恒便迫不及待地召見了涂山慕顏。
不能說是他太心急,而是底下的人將此人傳的神乎其神,作為皇帝當(dāng)然想及時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模樣,能否為他所用。
涂山慕顏穿著一襲火紅色的長袍,衣裳上有金色的狐尾圖案,隨著他的走動,狐尾好像活了過來,出現(xiàn)微微擺動。
涂山慕顏的模樣比山里的妖孽還要美,與清雅如謫仙般的季玄淵不同,他的美充滿了侵略感,狹長的眼眸充滿魅惑,棱角分明的臉龐寫著狂妄二字。
如此模樣,讓楚恒一見便微微不滿,此人太過張揚。
且這人見了他也不行跪拜之禮,他莫不是以為自己是神仙了?
楚恒面色不顯,依舊溫和道:“朕還是頭一次聽聞涂山這個姓,不知來自何處?”
涂山慕顏立在下首,答道:“在下小時候就住在涂山,家鄉(xiāng)的人都以涂山為姓?!?br/>
楚恒蹙眉,他從未聽過涂山這個地方,難道是不知名的小地方。
楚恒開門見山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讓朕封你為國師了?要知道大康并不需要國師。”
“昨夜在下與人交手,皇上應(yīng)該留意到了,這便是本事。”涂山慕顏道。
楚恒沒想到他如此干脆地說了昨晚的事。
“昨夜與誰交手?”
“我的師父?!?br/>
楚恒微微一驚,他還有師父,也對,若無人教導(dǎo),怎能有如此成就。
“師承何人?又為何要打起來?”
“家?guī)熌颂贤橹?,非凡夫俗子,名諱不便告知,他是不想讓我來京都,怕我惹事?!?br/>
涂山慕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可聽起來又像是在扯謊。
楚恒又問:“你若為國師,可做些什么?”
涂山慕顏依舊不緊不慢:“可讓皇上修為再進(jìn)一步,皇上就不想要長生不老?!?br/>
楚恒怔住,道:“你能做到?”
“這是自然,師父指導(dǎo)過我長生之法,我也參修了許多年,皇上本就是一國之主,具有無上氣運,這修行起來自然事半功倍?!?br/>
聽了涂山慕顏的說法,楚恒將信將疑,心底卻無比希望是他所說的那樣。
在季玄淵沒來之前,他一心只想著一統(tǒng)天下,成就豐功偉績,可在時間的消磨下,和朝中各方勢力的角著下,他是有心無力。
而季玄淵的到來,提出的各中建議與計策,讓他覺得一統(tǒng)天下指日可待,現(xiàn)在只要按照既定的計劃執(zhí)行就行了。
如果天下都被他征服了,當(dāng)高處不勝寒時,他作為帝王,就會向往長生不老,成為給永恒的帝王。
可他的境界根本不能讓他延長壽命。
涂山慕顏的出現(xiàn)就好像是計算好了一樣,給出的條件正好是他渴望而不得的。
“皇上可以考慮,無論做不做國師,我都會在京都待上一段時間。”涂山慕顏好像對國師這個職位不太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