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所有裝飾的布料,都被他扯得稀爛,那布料估計得讓賽金花出老血。
她好笑的看著這兩個老陰鬼,就她一個人凈指著不值錢又費力的砸,看看人家這兩位多有謀略。
管它呢,先砸了再說,手上動作加快起來。
這會兒小伙計正在樓上某個房間外急得團團轉,頭上的汗水密密麻麻。
屋里傳來一聲聲女子毫不壓抑的聲音,還摻合著男人的調笑聲,無不散發(fā)出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曖昧。
聽著樓下的越來越大聲的打砸聲,小伙計咬牙顫抖著聲音沖門里喊出:
“老板,有人……有人鬧事,你再不出來,店就沒有了!”
喊完他就一溜煙跑了,打擾了老板好事,他可不敢多呆,這老板脾氣可不好,別到時候拿他出氣。
正在興頭上,兩臉潮紅的賽金花聽到伙計的話。
嚇得立馬把男人推開,聲音急促的催道:
“趕緊給老娘起開,我看誰敢砸老娘的店,這可是我的命根子?!?br/> 被推開的男人臉上有些被人壞了好事的不耐煩,這人正是珍饈樓老板孫福。
孫福不耐煩的邊穿衣服邊抱怨的說道:
“真掃興,你賽金花的妓院,誰敢鬧事呀?”
正在匆忙往身上套衣服的賽金花手上動作突然頓住,有些頓悟的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香滿樓那個死丫頭回來了?”
孫福一下子來了精神,加快了手上動作,又有些害怕的說道:
“還真有可能,那死丫頭可是一點虧都吃不得,敢這么明目張膽上門砸東西的,除了她估計也沒誰,趕緊出去看看!”
兩人隨便整理了衣服就趕緊跑下樓。
此時的賽金花頭發(fā)凌亂,眼神呆滯了一秒鐘,面對被砸得亂七八糟猶如廢墟的店。
嘴里發(fā)出一聲高昂的尖叫聲“啊!”
神情激動的沖了上去,想要把童珠珠手上抱著的大花瓶搶下來。
童珠珠早就看見她下來了,用手一把推開了她。
賽金花竟往后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
身后的孫福將她扶了起來,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童珠珠,你不要太過分了,把人家店砸了,你還要打人嗎?”
童珠珠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
“怎么?孫老板是準備管這個事情嗎?是不是所有賠償和損失你都愿意幫賽老板承擔呢?”
孫福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自己從來都沒有在她手上討著好處,還真不敢管。
想通了這點,他頓時就不說話了。
賽金花一看他這副窩囊德行,氣就不打一處來,果真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一把推開孫福,瞪了他一眼。
孫福表情有些微妙,一張老臉盡是藏不住的尷尬之色。
賽金花緊張的看著她手里拿的花瓶,當初她可是花了一百多兩買來的。
小心翼翼地咽下去口水,神色討好的說道:
“哎呀,童姑娘,有話好好說,我們可能有些誤會,你先把花瓶放下來。”
童珠珠現在可不吃她這套,以為她年紀小好忽悠嗎?
“賽老板,今早帶人砸我的店,搶我的人的時候怎么不說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