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干……干……”肯少將發(fā)出了凄慘的聲音。
“他他他他他說說說說說什么?”克里一顫一顫的,把小車的動力桿拔起,漸漸地停了下來。
“他說他干,口渴,要喝水?!眻A子回答道:“邊上有河流,要不給他去弄點水?”
這肯少將勉強抬起頭:“干你們這群變態(tài)王國法師??!你們想弄死我嘛!不是說好要保我一條性命嗎?這一路震得和十級地震一樣!噗……”說完口吐出一口鮮血,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克里具現(xiàn)出了一輛二輪車,后面又搞了一個板車,把這傷殘的肯少將放在板車上,讓裂空坐在后面看著他。
這車子一發(fā)動,就在這山間行駛了起來,可這山路可不好開,顛簸得很。裂空倒沒什么,本來就身強體壯,這震幾下也不打緊,可這肯少將就苦了,原本已經(jīng)全身骨折,內(nèi)臟受損,這小車顛簸了一路,他就在后面被顛了一路,真是讓殘疾人更殘疾。
克里過去幫他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勉強讓他回過一口氣,喘息了一會:“你們?nèi)齻€……”
“我們……”克里見自己理虧,找起了借口:“我們還不是為了讓你盡快到城鎮(zhèn)接受治療嘛。這荒山野嶺要走個3天3夜,真慢慢走,你也撐不到那時候啊。”
肯少將翻了他個白眼:“那我要是死在半路呢?”
圓子搖了搖頭:“我承認我們有賭的成分,你不是因為治療晚了會死,就是被顛死在路上,所以我們最終還是決定賭一把?!?br/> “你們就不會治療術(shù)嘛!”這肯少將總覺得他們是故意的。
克里確定地說:“沒有教過。”
圓子確定地說:“沒有學(xué)過?!?br/> 裂空確定地說:“沒學(xué)會?!?br/> 隱隱總覺得有些奇怪,這行軍打仗必備的技能,火球術(shù)、護盾術(shù)、閃現(xiàn)術(shù)、治療術(shù),在帝國的法師部隊,有條件基本人人都要學(xué)的東西,這王國居然不教的?
嗯!這一定是個重要情報!等有機會一定要匯報給帝國上層!
“你再忍一下,看樣子應(yīng)該快到了?!笨死镏钢h方給他看。他勉強在板車上抬起頭,看到河流的遠端,似乎有一座城市,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有煙火氣的樣子。
陳島圓子突然想起什么:“克里,你說他萬一進城亂講話怎么辦?要不要先防一手?”
“好!”裂空樂呵呵地跳了出來,他拔出一把生銹的小刀:“我去把他舌頭割了?”
“不……”克里頭一疼:“裂空,你別動不動就這么暴力啊,動動腦筋啊,圓子她不是這個意思?!?br/> “不不不,我就是這意思?!眻A子也拿著刀,從另一側(cè)逼近了這肯少將:“啊,張嘴,放心,不疼的。”
這肯少將真是欲哭無淚,我堂堂一個少將豈能容你么這般折騰,百般摧殘,當(dāng)下表示:“滾!你們不如殺了我算了,我受不了了,給我個痛快吧?!?br/> “別別別別,好商量,好商量!”克里走了過去支開了那兩人,隨后安撫到他,用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具現(xiàn)一件金屬的馬甲,肯少將看了一眼,覺得莫名其妙:“這是啥?”他指著馬甲上一個個圓形的物體。
“這是之前那個會爆炸的東西,一樣的材料做的?!?br/> 肯少將一聽,這還得了?這不是要了自己的狗命?當(dāng)下激動起來:“快脫掉!快脫掉!你給我一刀算了?!?br/> “誒,你別急,你看。”克里給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繩子:“這根繩子只要連接在你身上,你就是安全的,但是你若要是跑,我這用力一拉,繩子一斷。就會點燃引線,隨后你這胸口……”
“就?”
“就會boom的一聲。”克里說著說著給他比劃了一個開花的姿勢:“天女散花?!?br/> 說著三人圍繞著他那小板車轉(zhuǎn)了起來,繞著圈子開始恐嚇道:
“心肺炸裂?!?br/> “肝腦涂地。”
“尸橫遍野。”
“血流如注。”
“尸骨不存?!?br/> “肝腦涂地?!?br/> 肯少將聽聽覺得不對,對著裂空說:“慢著,肝腦涂地……說了兩遍,而且肝腦涂地應(yīng)該不是你想說的那個意思……”
裂空沖過來脫下鞋子就想抽他:“就你話多。”
少將搖了搖頭,唉,孺子不可教也:“你這腦子,等會進城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我也不想找麻煩找死。我就問個事,你就準(zhǔn)備穿著這王國軍的衣服去帝國的城鎮(zhèn)?”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