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柔拳!破!”
從牢房里傳出一聲怒吼。接著就是哐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被砸飛了。
克里是吃過這招的,他的四重門防護力極強,但是硬生生被打飛一塊,沖擊力可不一般,里面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幾個獄卒提著劍盾率先沖了過去??死镆灰?,雖然有些害怕也忍不住跟了過去。
整個監(jiān)區(qū)煙霧彌漫,塵土飛揚,不由得讓人遮住口鼻。幾個牢房里窗口都打了開來,伸出無數(shù)只手向外面呼喊著:“放我們出去!”“救命啊!”“我不想死在這里啊?!?br/> 可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又有誰會來管他們呢。衛(wèi)兵們繼續(xù)往里面沖了進去,沖過濃厚的灰塵,看到劉峰的牢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歪歪扭扭地倒在一邊。大鐵門中間有一個凹陷,顯然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沖擊力,被強行打開的。
往里面一看,乖乖,不得了。
這牢房內(nèi)早已空無一人,靠外側的墻上有個大洞,磚瓦廢渣掉了一地。
“不好!追出去!”胖獄卒帶頭舉著盾牌頂在前面沖了出去??死镆哺艿搅藟ν狻?br/> “大哥,不是說這個監(jiān)獄有禁魔力場的嗎?”克里問道:“這墻壁是怎么回事?”
“禁魔力場只能禁魔法,這墻肯定是其他東西弄壞的!”這胖獄卒跑得氣喘吁吁:“快看,就在前面!”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片大草地,一個犯人服裝的人在前面拼命狂奔著,一個白衣裙衫的女子提著劍在后面追趕著。
“追上去!”
“快?。?!”
幾個年輕的衛(wèi)兵,加速跑了起來,超過了帶頭的胖獄卒。
“不好!”胖獄卒跑著跑著,眼尖的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空氣中隱約有一些物件飛了過來,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能看到景色有一些不連貫,空氣有些折射,他趕緊舉起盾牌擋在面前。
克里跟在他后面,順勢躲在了背后。
一陣風刮過,把他們兩人吹退了幾步,而那些在前面奔跑的衛(wèi)兵們,突然間全身飚出了鮮血,癱軟地倒在了草地上。
“怎么了?!”胖獄卒繼續(xù)舉著盾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這些衛(wèi)兵邊上蹲了下來,只見他們身上都有好幾道傷口,如被利刃砍傷一般。傷口不斷滲出鮮血,染滿了青草,現(xiàn)狀有些慘烈。
“這是怎么回事?”克里問道。
胖獄卒嘖了一口,神色凝重,這東西他是知道的,以前在戰(zhàn)場上是有見過的:“風系法術,難怪……”
“風系法術?”
“就是利用魔法,把空氣壓縮成薄片,然后飛快地發(fā)射出來,就可以形成這樣的傷害?!迸知z卒解釋道。
克里一想,之前劉峰那把水流激射出來的招式“水流破”,似乎也是同一個原理:“可監(jiān)獄那又是怎么回事?”
“這禁魔力場可以禁魔法,但是他發(fā)射過來的,不是火球,閃電那種能量法術,而是空氣,空氣可不就不算魔法了??蓯?,已經(jīng)出了禁魔力場了嘛!”
果然如此,之前克里自己劫獄時,也是基于這個原理才能從里面順利逃脫的??蛇@距離那么遠,這風系法術便能傷害到這監(jiān)獄,莫非……
他抬頭見到前面追逐的兩人停了下來,趕緊跟了上去。跑了沒幾步就追了上去,只見陳義樺單手提劍,另一只手向他們兩人做了一個阻攔的手勢,示意他們莫再前進了。
克里從胖獄卒的身后張望出去,遠處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囚服的劉峰,而另一個則眼熟得很。一身飄然的青衣裙衫,幾絲白色緞帶纏于腰間,頭發(fā)挽在背后,遠看如仙子一般,雖然改變了裝束還是能認出來,是雷明的同伙,校長的同學,奇跡的世代之一——風清。
陳義樺站在前面,倒也灑脫:“喲,這不是楊家的叛徒嘛,好久不見了啊?!?br/> 風清顯然也認了出來,回道:“喲,這不是大~叛~徒~島田家的夫人嘛,好久不見了啊。”
兩人看來似乎早有過節(jié),言語之中針尖對麥芒,不是很友好。
劉峰站在風清邊上,似乎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大咧咧地問:“你是哪只部隊的?有沒有其他增援?這女人厲害得很?!?br/> “閉嘴?!憋L清冷冷的側目看了他一眼。
陳義樺問道:“我們之前調(diào)查過,這貨是帝國安插過來的暗樁,雖然有人栽贓到結社身上,但是和結社其實沒什么關系,你為什么會來救他?”
“誒呀呀,姐姐調(diào)查得那么清楚啊,我們當然自有我們的原因?!?br/> “你們的原因?難道你們和帝國結盟了?”陳義樺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言語中透露著巨大的殺氣,對于王國來說,帝國和結社結盟可是一個噩夢,是這時候萬萬不能出現(xiàn)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