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程海貴沒辦法收回?cái)偽?,便會對林不朽束手無策,但程海貴可不是什么只會明面上打嘴炮的人。
第二天晚上,六個攤位剛剛上了夜市,就出現(xiàn)了幾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小混混。
因?yàn)榱硗鈳讉€攤位都是狗蛋叫來的老鄉(xiāng)負(fù)責(zé),幾個混混模樣的人開始在攤位前晃來晃去,干擾生意。
剛有顧客過來,他們就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大吼,那些女顧客便嚇得大步繞開了。
林不朽站在自己的攤位上,冷冷看著這一幕,臉上陰晴不定。
好似心里并不著急,只是冷眼看著程海貴還能玩出什么把戲。
退一萬步講,即便這個夜市的攤位全部變成擺設(shè),也不會對他的收入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是,只要抓住機(jī)會,他就會將程海貴往死里摁!
愣神之際,視野中忽然出現(xiàn)了葉小月的身影,林不朽不由得有些驚愕。
很快,葉小月走到了林不朽面前。
“你怎么回來了?”林不朽驚愕的問。
這一次,她沒有騎自行車,顯然結(jié)果并不樂觀。
葉小月可憐兮兮的道:“工資你還會繼續(xù)給我開么?可以先把之前的結(jié)給我么?”
“啊,當(dāng)然可以?!绷植恍酂o比愕然。
他拿出五百塊錢,遞給葉小月:“這是十天的,先給你?!?br/>
葉小月拿著錢,嘆了一口氣道:
“五百塊啊,要種多少莊稼,現(xiàn)在啥都貴,就農(nóng)民手里的東西不值錢,我兩年都不可能存這么多錢?!?br/>
“你,處理好了?”林不朽試探著問。
葉小月?lián)u搖頭道:“沒啥,就想看看哪里有沒有房子可以租,以后我也是寡婦了?!?br/>
“………………”
“人家死了男人才叫寡婦,現(xiàn)在和男人離婚也成寡婦了?!?br/>
“真的離了?”林不朽不知道該說什么。
葉小月點(diǎn)點(diǎn)頭:“我媽把我叫回去,本來是想再好好說說,誰知道那個畜生,喝醉酒差點(diǎn)把我的命都要了。”
“哎,要不你回家去吧,小柔在家?!绷植恍鄧@了一口氣。
說實(shí)話,那晚上發(fā)生的意外,讓他有些難為情。
葉小月忽然抓住他的手,朝著庫房走去。
“做什么啊?擔(dān)心被人看見?!绷植恍嗪苁遣唤狻?br/>
剛進(jìn)房間,葉小月就撲到林不朽懷里,很是傷心的哭泣起來。
“都怪你,都怪你…………以后,我該怎么辦啊,我是寡婦了,嗚嗚嗚…………”
“這…………”
林不朽一臉茫然。
很久之后,她的哭聲才小了一些。
林不朽對于這種現(xiàn)象,也只能認(rèn)為她是傷心過度,并沒有歪想。
但葉小月卻不是這樣想的。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憽?br/>
林不朽連忙松開葉小月,飛快的奔了出去。
只見自己的攤位,本來有半人高的,此刻全部垮在地上了。
這自然是被人搞了破壞,而且,嶄新的健美褲也全部躺在了泥水里。
見到這一幕,他瞬間捏緊拳頭,青筋暴起。
葉小月擦了擦眼淚,跟著出來,也無比驚訝的道:
“這是誰做的,天哪?”
她顧不得傷心了,跑過去將地上的健美褲拾起來。
他們故意而為,幾十條褲子沒有一條是干凈的。
“不朽,到底怎么回事,這可是幾千塊錢???弄成這樣還怎么賣?”
林不朽慢慢走過去,咬牙切齒的道:
“程海貴,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
在林不朽的威脅下,程海貴也被震懾住了,所以一個月沒有到期,他不敢強(qiáng)行將攤位收回去。
于是,他便用了下作的方法,干擾林不朽的生意,效果一點(diǎn)不比收回?cái)偽徊睢?br/>
葉小月耐心的將褲子重新折疊,裝在編織袋里,擦了擦淚痕道:
“你是不是惹了人?這生意要是不能繼續(xù)做,那我可怎么辦?離了婚,我都指望你了。”
“哎,還好沒有壞,拿回去洗洗,應(yīng)該沒多大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