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寨很偏僻,到藕寨來的人并不多,到蘆葦蕩的人就更少??删驮诶蠁填^的船駛進(jìn)入蘆葦蕩的時候,陸一白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另一艘船也進(jìn)了蘆葦蕩。雖然那條船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船上的人也都是漁民打扮,可陸一白還是覺得那些人來者不善。
陸一白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殺手的直覺。
老喬頭依舊無知無覺,悠哉悠哉地劃著船。陸一白沒有言明要去哪里,老喬頭也沒有多問。反正能上老喬頭船的,肯定是去別人去不了的地方,那就是蘆葦蕩的深處。
陸一白也不能確定何依依就在蘆葦蕩的深處,只不過,陸一白相信,何不理絕不會將何依依安置在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找得到的地方。既然蘆葦蕩一般人去不了,那么陸一白就一定要去。
駛過了兩條水道,老喬頭突然問道:“客官是一個人來的?”
“我從來都是一個人?!?br/>
“哦?!崩蠁填^點了點頭。陸一白以為老喬頭還會問些什么,可老喬頭什么也沒有問。似乎他胸有成竹。
老喬頭的船再駛過一條水道,猛地扎了一深搞,將船頭向左折返,駛進(jìn)了一條較細(xì)的水道。這里的蘆葦更加茂密,遮天蔽日,四下望去除了蘆葦就是水,根本分辨不清東南西北。
“客官若是第一次來,那可就要坐穩(wěn)了。只要離開我這條船,那么下場只有一個,就是喂魚嘍?!崩蠁填^不拘言笑,這一句玩笑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像玩笑。
陸一白知道老喬頭要耍些花樣,便道:“既然上了喬老丈的船,那就任憑喬老丈吩咐了。”
老喬頭微微點頭,七扭八拐地駕船在蘆葦蕩里面穿梭。
船在水面上駛過,留下層層漣漪,一直蕩出去很遠(yuǎn),就像路標(biāo)。陸一白發(fā)現(xiàn)老喬頭故意在蘆葦蕩里面兜圈子,為的就是留下路標(biāo)。
陸一白正在差異間,只見老喬頭的船沖出一片蘆葦,突然眼前閃過一條船,正是跟蹤他們進(jìn)來蘆葦蕩的那條船。
陸一白這才發(fā)現(xiàn)老喬頭真是條老狐貍,他不僅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條船,而且還不動聲色。只是有一點陸一白不明白,老喬頭想要抄到這條船的后面,拐幾個彎就可以,卻不知為何這般大費(fèi)周折地將這條船引到蘆葦蕩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