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希士皮走進王容章屋里的同時,原本烏漆嘛黑的希士成家總算亮起了燈光。
“逸才,你剛剛讓咱們把屋里的燈給關(guān)了,就是因為這個,你咋發(fā)現(xiàn)的?”首先開口的是一家之主希士成。
希逸才手中捏著一根光禿禿的藤條,他將藤條放到鼻前,聞了又聞。
“爸,這個真的是從大伯家拿回來的?”他沒有回答希士成的問題,反而一臉認真地反問道。
“是啊,咋的啦,爸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剛好你和梅兒都回來了,干脆咱今晚就把它煮了吧!毕J科げ⒉唤橐鈨鹤拥拇鸱撬鶈,心中還慶幸著,還好兒子和女兒都回來了,這樣,一家人就齊齊整整的了。
“我知道了,爸,把它煮了吧。”希逸才把手中的藤條放下,沒再說話。
心中在思索著,這一個下午的經(jīng)歷。
雖然這個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今天下午已經(jīng)全部考完,但是學(xué)校明天才會統(tǒng)一放假,但不知為何,自中午時起,自己的內(nèi)心便一直覺得不對勁。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連最后一門的物理考試,他都在糾結(jié)著心中的那股怪異感,但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于是,考完試之后,他不顧其他同學(xué)的不解,向班主任告假后,急急往家趕。
學(xué)校離家有一定的距離,就算他騎著自行車,到家的時候,天也已經(jīng)快黑了。
父親見到他這個時候回家,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驚奇的神色,反而異常地驚喜,連道“回來的正是時候”。
然后,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父親雙手像捧著什么寶貝一般,將一根幾近干癟的藤條遞過來。
定睛一看,不過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番薯藤,沒啥稀奇的。
撇撇嘴,鼻端突然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希逸才原本不屑一顧的眼神,突地變了,一個健步向前,將父親手中的藤條接過去,仔細地查看。
遺憾的是,并沒有得出心中想要的答案。
鼻端那股熟悉的氣味依舊縈繞著,但是手中拿著的,確實只是一根很普通、且已經(jīng)快要枯萎的番薯藤。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突然看到桌子在燈光照射下的影子,突然靈機一動。
“妹妹,把燈關(guān)一下吧。”他囑咐靠近電燈拉繩的希婉梅。
希婉梅自小便聽自家哥哥的話,聽到希逸才那么一說,也沒有詢問身旁的父母,“吧嗒”一聲,屋子一下陷入黑暗。
“逸才,梅兒,你們這是干啥?”原本站在一邊,一邊收拾家中物件,一邊關(guān)注丈夫和兒子互動的金氏,有些不適應(yīng)這突然的黑暗。
“你們過來看!辈淮胰嗽俅卧儐,希逸才便開口。
三個心生好奇的人,很快聚到希逸才身邊,按照他的提醒,注視著那根藤條。
“天!這……當(dāng)家的,這到底是什么寶貝?”金氏從來沒想過,關(guān)燈后的藤條竟然是這番模樣。
“哥,這根藤條為啥會發(fā)光?”與金氏凡事都習(xí)慣向自己的丈夫詢問不同,作為哥哥的迷妹,希婉梅熱衷于從希逸才這里獲取問題的答案。
黑暗中的希逸才,輕輕翹起嘴角,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總算找到了源頭。
剛打算讓人把燈打開,突然,耳朵微微動了動,到嘴的話一下止住,只是站著靜靜地等待。
果不其然,過不了多久,屋外便響起了希士皮的聲音、
“二哥,二嫂,在家嗎?我是老三。
“是……”屋內(nèi)的希士成,原本正一臉激動地盯著那發(fā)光的寶貝,聽到屋外弟弟的叫喚,正準備開口應(yīng)和。
“爸,先別出聲!毙闹胁恢氲搅耸裁,希逸才下意識地制止父親回應(yīng)屋外的二叔。
直到屋外的希士皮連續(xù)叫喚了幾次,依舊沒得到回應(yīng),最終離去之后,希逸文才開口。
“爸,這個事情,還是少點人知道為妙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希逸才認為,這樣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呃,逸文啊,這樣的寶貝,你二叔、村長、王四娘、肖媒婆也都有一根呢。”發(fā)現(xiàn)兒子可能想左了,希士成趕忙解釋。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除了將這寶貝的由來和用處告知妻子和女兒之外,對于剛進家門的兒子,只字未提。
撓了撓頭,希士皮趕緊將這寶貝藤條的來處和用法告知了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的兒子。
“還有四根?”聽到希士成的解釋,希逸才嘴角微抽,腦海中突然想到,“這東西似乎還量產(chǎn)了!
“對啊,你大伯那里一共才有五根,剛好夠我們一家分一根,連當(dāng)初啥都沒吃著的顏兒,也沒留上一根。誒,你們說,咱一會兒要不要給顏兒也端上一碗?”
希士成說著說著,突然想到大哥把所有的寶貝藤條都分給他們了,自家反而一根也沒留下,便想著煮好了藤條湯,也給希婉顏送一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