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窗外已是天明,憶初雪眼神呆滯了片刻,方才起身。
此時,笈落伏在床榻前睡過去了,她昨夜給憶初雪輸了大量靈力,又為她擦拭身體,定是累壞了。
憶初雪安靜地起身,本想不驚擾她,卻未想笈落睡得并不沉,感覺到動靜便立刻醒了過來。
“憶姑娘……”笈落睡眼朦朧地看向剛從床榻上起來的憶初雪。
“傷口還疼嗎?”
憶初雪搖了搖頭。
“讓我再看看,好嗎?”笈落關(guān)心道,見憶初雪愣著不動,又說:“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包括陛下!”
憶初雪這才點點頭。
褪下衣衫,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明顯有了好轉(zhuǎn),只是不會血流不止了。
笈落心疼道:“等會兒我去神醫(yī)府上討些藥來,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是給誰的,以后我就悄悄地給你敷藥,可以嗎?”
憶初雪猶豫不決地看著她,一聲不吭。
笈落咬唇沉思了片刻,緩緩拉下自己的衣領(lǐng),將鎖骨上那道血痕露給憶初雪看。
“你身上的傷也是裂魂鞭留下的對嗎?實不相瞞,我在西境時也曾遇見過那個蒼老的男人!斌怕鋺c幸地說道:“但他看不上我,我的靈力太弱了!
“裂魂鞭打在身上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我明白,所以笈落希望憶姑娘也能盡早好起來!
憶初雪面露詫異,卻又很快平靜了下來,她看向笈落,“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知,只記得他當(dāng)時的衣著華貴,應(yīng)該是個高官貴族,起碼是上神級別的人物!斌怕鋽n緊衣領(lǐng),又道:“陛下似乎與他有交集!
憶初雪抬眸,想了片刻,沒有追問,似乎想就此作罷。
那名男人曾篤定神帝不會傷她絲毫,想必他們早已相識,有交集這也不足為怪。
笈落忽然又說:“對了,他身上有飛羽神族的印記,應(yīng)當(dāng)是北境之神,有一人可能知曉他的身份!
“何人?”憶初雪緊張地看向笈落。
“白苉蘺!
“她是何人?”
憶初雪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她有這么一刻竟如此期待知曉他的身份,抓住他的軟肋。
隨后,她忽然又?jǐn)∠玛噥,平息了心中的激動心情?br/> 她不能……
“那……”憶初雪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還是想問一句:“她如今在何處?”
笈落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絲絲憂慮,眼神避閃地只說了句,“先帝之女,囚于帝宮。”
低聲說完,笈落也不知為何噤聲了,她看向窗外太陽神宮金光四射,沒有再給憶初雪發(fā)問的機會。
“我讓人來為憶姑娘梳洗吧!
笈落起身走向殿外,待憶初雪將門上的封印解開之后,才打開了殿門。
門外已站著三列人,負(fù)責(zé)梳洗、衣著、早膳的侍女顯然等候已久。
“都進(jìn)去吧!
笈落應(yīng)允后,侍女魚貫而入。
一陣折騰過后,才算清凈下來了,憶初雪有點不太習(xí)慣這樣的生活,在這之前,她從不用早膳,也沒有那么多侍女侍奉著。
如今身邊人多了起來,倒使她有幾分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