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歌只好硬著頭皮奏琴應(yīng)戰(zhàn),這神帝交代的任務(wù)不能誤了,一邊又惹著了這上古神獸,真是難為人??!
憶初雪退后一步,神情冷淡地看著眼前風(fēng)雪驟起,一如那初入禁獸籠那日一般,陰風(fēng)怒號,層云卷來,氣溫驟降,那尖銳的冰婈崛地而起,直插入半空中。
夜弦歌則已琴聲作為防守,處處避讓,絲毫沒有與冰婈撕破臉皮的意思。
琴聲引起的靈力波動驚擾了憶初雪手中的金蛋,蛋殼上出現(xiàn)了道道裂紋,憶初雪困惑地看著金蛋。
看了晌久,卻也不見其中之物破殼而出。
反倒是滿殿的花蛋有了反應(yīng),接連不斷的破殼聲過后,各色各樣的初級神獸一躍而出。
不過其中,多半是長相多見的九尾狐,白鱗蛇,以及朱雀玄鳥。
憶初雪見了,并不覺有趣,她只是細細打量著手中的那枚金蛋,它遲遲不肯破殼而出,這是為何?
棄了夜弦歌與冰婈不管,她獨自回到殿內(nèi),掩上了殿門,在眾多小獸的跟隨下,璇身而起,又坐回了那橫梁之上。
她抱著那金蛋看了幾眼,硬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便將她隱了去,抱頭又闔上了眼。
就這樣睡了整整一宿,次日,她被神衛(wèi)粗暴的推門聲吵醒了。
憶初雪蹙起眉,朝下邊看下去,殿門大大敞開,殿外宮人跪了一地,皆俯身叩首,規(guī)規(guī)矩矩。
神衛(wèi)止步于門前,白彧著一身玄色長袍,繡以金邊祥云,紫金發(fā)冠將烏發(fā)整齊束起。
白夙殿下?誰料神族王室竟會忽然駕到白界宮,可是生生折煞了這群打不開眼界的宮人。
憶初雪璇身落地,足尖輕點站在了殿中央。
白彧銳利的目光落在憶初雪身上,她當(dāng)真是有幾分膽量啊,見到他竟連起碼的禮儀都沒有,反而直直地看向他。
“不打算行禮?”
白彧完全無視跪在外邊的人,挑眉看著憶初雪,仿佛在提示她,那日是誰將她綁上執(zhí)刑架,讓她血染白衣的。
“殿下想要我如何行禮?”
憶初雪不動聲色地看向白彧,腳尖輕輕鉆入在地上放了許久的鞋中,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不顧禮儀如此放肆地穿鞋。
白彧自知是拗不過她,便只是說道:“既然憶姑娘已得圣寵,就行一個彎腰禮罷了?!?br/> 憶初雪淡淡地朝他一笑,當(dāng)真乖順地向他俯身行禮。
隨后,回歸常態(tài)道:“殿下可還滿意?”
白彧果真滿意地笑了,“帝宮還真是管教得當(dāng)??!”
憶初雪微笑不語。
“都起身吧!”他朝身后跪了許久的宮人道。
宮人皆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起身站好。
白彧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憶初雪,他緊緊地盯著她,向她慢慢走近,“今日攝政王的殘魂要被送往靈冢,你且去為攝政王送行吧!”
憶初雪淡淡說道:“是殿下一己之見還是……”
“陛下也去?!卑讖呀?jīng)走到她的身側(cè),湊近她的耳邊說道:“你只要拿到靈源,本王定將帝宮的布局圖親自送到你的手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