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何錯(cuò)?為何會(huì)被剖了靈源?”
宮人掩飾地一笑,道:“姑娘問這做甚呀,都已經(jīng)過去上百年的事了,我這記性也記不清了?!?br/> 憶初雪看著自己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道:“沒想到你的記性也如我一般不好哇,巧了,我也記不清到底殺過多少人了?!?br/> 宮人聞言面色慘白,“撲通”跪地,面露懼色,道:“姑娘饒命啊,這個(gè)……奴婢不能說啊,陛下早先有令,凡是提起此事者皆要被割去舌頭,剮去雙目喂了野獸的!”
憶初雪挑眉,愈發(fā)來了興趣,“那這樣的話,我更想聽了。”
她起身,赤足走到床榻的邊緣,俯身看向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宮人,冷冷道:“說來聽聽吧,陛下又不在,除了我便也沒有人敢割了你舌頭了?!?br/> “姑娘……”宮人抬眼淚汪汪地看向她。
可憶初雪并不吃這套,她坐下翹起來二郎腿,咬著指尖道:“你這樣讓我如何是好呢?陛下說我不老實(shí),但是呢我若老實(shí)了,便連問句話都問不出來呢?!?br/> “姑娘……奴婢不敢吶!”
宮人將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砰砰”一聲又一聲,顯然是嚇壞了。
“陛下還真是厲害著呢,竟讓你如此服帖?!?br/> 憶初雪說著,聽見了外邊的聲響,看向窗外跪倒一排的宮人,細(xì)聲道:“他來了?!?br/> 掌事的宮人以為是神帝,當(dāng)即兩眼一閉,便急得昏了過去。
憶初雪嗤笑一聲。
只見白彧推門而入,目光越過了地上昏倒的宮人,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塌上的憶初雪。
“白夙殿下來了,”憶初雪從塌上下來,彎腰施禮。
見憶初雪如此主動(dòng),白彧不禁咧嘴一笑。
“看來憶姑娘在陛下的管教下是越發(fā)乖巧了?!?br/> 他挑眉,直入主題道:“不知東西又是否拿到了呢?”
憶初雪不緊不慢道:“有陛下助力,拿到它簡(jiǎn)直輕而易舉啊。”
白彧聞言,面露笑意,“看來陛下還真是憐惜你呀,竟連此物都敢輕易交與你。但記住,這是不計(jì)后果的憐惜?!?br/> 他豁然笑道:“就怕陛下哪一天被最親近之人身后捅刀??!”
憶初雪面露不悅,說:“殿下說錯(cuò)了,我憶初雪還不至于到這噬血成魔的地步,是恩是怨,還是分得清的?!?br/> “如此嗎?”白彧托著下巴思考片刻,道:“那本王還真是敬佩呢,憶姑娘為人做事竟還是有原則的,這樣看,與憶姑娘做個(gè)長(zhǎng)久的合作伙伴,倒也不虧了?!?br/>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張卷軸,遞到憶初雪眼前,“不知憶姑娘可愿意呢?”
憶初雪接過卷軸的同時(shí),也將儲(chǔ)靈盒遞過去,她抬眼看向白彧銳利的眸子,輕聲道:“如果殿下樂意,神女自當(dāng)奉陪?!?br/> 白彧捧著儲(chǔ)靈盒,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色,他釋然一笑,道:“憶姑娘還真是爽快啊,與本王實(shí)為志同道合之士!”
“那殊不知,下一次神女與殿下要合作些什么呢?”
憶初雪得了布局圖,放到一旁任阿嬛滾著玩去,阿嬛自是開心得很。
“憶姑娘如今得了圣寵,本王希望你能牢牢抓住陛下的心,莫要讓別的女人有非分之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