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意看傅世文驚慌的樣子,一陣沉默。
傅世文并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對于林天意來說,只要不動柳洛雪,誰生誰死都一樣,他并不會因為誰生誰死而感到難過。
若是想讓傅家從江都除名,只需要幾個小時,但傅世文只是貪財而已,至于慕容清秋的事兒還是要看以后柳洛雪怎么說,柳家的事兒,他沒資格做決定。
想到這里,林天意冷聲道:“傅世文,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保證你比唐鈺的下場好多少?!?br/>
唐鈺?
傅世文一驚,唐家突然的倒臺,就連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做的,難道是他林天意做的?
林天意走了好一會兒,柳如雪才敢說話,哆哆嗦嗦的拉著傅世文,她現(xiàn)在害怕的不是林天意,而是害怕林天意把她們揪出來。
慕容清秋的車禍就是她們兩口子的杰作,只是沒想到,林天意竟然會知道這一切。
傅世文的鏡片上閃過一絲寒光,開口道:“林天意這個人,絕對不能留在柳家?!?br/>
“不能留?難道你有辦法?”柳洛雪急道。
她害怕坐牢,如果林天意真的查出來是他們做的話,恐怕他們兩口子這被子都得在牢里面度過了。
傅世文關(guān)上了門,壓低了聲音,道:“如果媽是林天意謀殺的呢?”
“你的意思是?”
“……”傅世文伏在柳如雪的耳邊,不知道說著什么。
……
對于柳洛雪來說,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天空撤下秋日難得的晴朗,換上一層黑色的幕布,久違的秋雨從天上落下來,印證了柳洛雪的心情。
江都,唯一的一座殯儀館里,肅穆的靈堂,凄婉的音樂,一些上了年紀(jì)的婦人低聲的啜泣,她們都是慕容清秋生前的朋友。
執(zhí)掌柳氏集團(tuán)三年的慕容清秋突然離世,引得了不少江都的世家來吊唁,人群之中,林天意站在柳洛雪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柳洛雪白衣黑褲,如同機械一般的對每一個來吊唁的人鞠躬答禮。
“真是可憐啊,柳家老爺子才走三年,老太太就橫死街頭?!?br/>
“可不咋地,不過慕容老太太不是兩個女兒,怎么只有一個在這兒呢?”
偶爾,有幾個人在議論著,柳洛雪不在乎柳如雪此刻在干什么,她自己來送慕容清秋最后一程,就足夠了。
林天意也不知道柳如雪去干啥了,整個葬禮,她柳如雪連問都沒有問過,昨天還穿著一身紅來算計自己呢。
不過柳洛雪都不在乎,他也就不在乎。
林天意做這一切,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柳洛雪而已。
邱建章給慕容清秋上了三炷香,鞠了三躬,即便他是林天意在柳氏扶起來的,他也跟了慕容清秋三年了,人總是會有感情的。
至少邱建章的眼淚,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走到柳洛雪的面前,開口道:“洛雪,沒想到你母親生前這么對你,你還能既往不咎,真是讓我佩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