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于是也只是干巴巴地說了句:“嗯……回來就好?!?br/> 扶桑沒心沒肺的,看著兩個人如同一對的璧人很是欣慰,熾翎回來了,至少之后錦墨不會再因為他的事情而煩惱了。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錦墨問道。
“嗤……能怎么辦呢?我有選擇?”熾翎笑了下,“那群老東西還不知道要怎么編排我,這些,你難道不清楚?”
錦墨嘆了口氣。
雪凰道:“為什么?”
“為什么?”熾翎輕輕摸了摸雪凰的臉,說:“為了這樣的事情犧牲,他們會感激我,但是過了這么久,我還能活著從那里回來,你覺得,他們會怎樣想?”
雪凰立刻就明白了他在說什么,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熾翎笑得無比曖昧,靠近了雪凰用剛好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他們會想,我是不是倒戈了,所以那群魔族才沒有殺我,反而放我回來?!?br/> “嘩啦”一聲,錦墨手上一個沒拿穩(wěn),手里的茶灑了大半出來。
“你怎么了?沒事吧?”扶桑趕忙拿帕子去擦。
“怎么會?這也太離譜了!”雪凰不信。
“有什么離譜的?!睙媵嶂逼鹕碜?,瞥了一眼默默擦手的錦墨,“那些老東西天天沒事干,就總害怕有人功高震主,可是說實在的,這神界,這九天之上何曾有主過?也就他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時間一長啊,就以為自己是這天下的主人了。”
“行了。”錦墨淡淡道,“你的事情明日我會去說明,不用擔心太多?!?br/> 熾翎意味深長的看了錦墨一眼,笑了起來:“那么,就多謝錦墨尊上的保護之恩了?!?br/> 他刻意將“保護之恩”四字咬的極重,聽起來是鄭重其事,可怎么著都能品出一股諷刺來。
夜茶飲畢,也該散了,雪凰問熾翎:“你現(xiàn)在住哪里?還是離火殿?”
熾翎想了想說:“不知道呢,這么多年過去,那離火殿還是不是先前那個樣子,或許早就易主了也說不定?”
雪凰嘆了口氣,“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br/> “誰知道呢~”熾翎開玩笑似的說完,拜別了錦墨往外走。
雪凰也跟錦墨行了禮,然后趕緊跟上熾翎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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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的走著,就像在散步似的,方向也不是去離火殿的。
“你要去哪里?”雪凰跟上來問道。
“不去哪,隨便逛逛,你回去吧,這么晚了。”熾翎的聲音和這夜色一樣的冷。
“我陪你。”
熾翎停下來,看了她一陣,扔下一句“隨便你”便繼續(xù)往前走。
說是陪著,可是他們一路上都無話可說,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就像過眼云煙,看似消失了,可是卻總是似有若無的縈繞在兩人之間。
有的時候,儀式感其實是非常重要的,雪凰一直都很想問問,下午的事情到底算什么,他們之間,也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可是這話說出來也許是顯得太過于羞恥,所以雪凰一直都問不出口。
在猶豫了無數(shù)次之后,熾翎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