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吻一路走都不帶停下的,星淵則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她走到一處涼亭總算停下了,泄氣一般的癱倒在椅子上,抬頭望天,一看就心情不好。
她覺得很氣,辰翎竟然當著她的面對牡丹一反常態(tài)的和顏悅色,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
可是想想又覺得可能有自己的原因,因為辰翎問她的三個問題,她是真的回答不上來。
不該是這樣的。
忽然,眼前落下一塊陰影,雪吻仔細一看,伸手接過,笑了,“桃花蜜?”
“是啊,”星淵看著她輕巧的剝開外面包著的糖紙,慢吞吞地將桃花蜜含進口中。臉上的笑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至少不像剛才那樣低氣壓了。
這么看著她安安靜靜的吃糖……星淵心里的那個角落又開始慢慢的活過來,開始還是試探一般的,后來則是如雷如鼓。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那是為她而跳動的心。
察覺到星淵的注視,雪吻疑惑道:“怎么啦,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星淵倉促的收回目光,有些不自然道:“沒什么,就是還以為雪小吻長大了,不愛吃糖了?!?br/>
雪吻聞言笑了下,“怎么會,星淵哥哥深得我心,永遠知道讓我開心的點在哪里~”
雖然知道她這話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星淵還是暗自開心了一下。
“你為什么不開心?”星淵問道,“因為辰翎當著所有神官的面訓斥你嗎?”
提到這個,雪吻的臉垮了下來,頓時覺得嘴里的糖都不香了。
星淵關(guān)注她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道:“不想說就不說了,想說的時候可以找我,我也可以幫你?!?br/>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雪吻才低聲說道:“其實,不全是?!?br/>
星淵沒說話,靜靜地等她的下文。
“他訓得對,”雪吻絞著手里的糖紙,十分無措,“他問我的問題都是我應(yīng)該知道的,可我卻因為玄鳥神官入獄就開始不管不顧,放任自己,所以那些問題,我答不上來?!?br/>
“他是在提醒我,這個位置不是我想當然就可以坐得穩(wěn)的?!?br/>
星淵不置可否,剛才朝會他也在場,老實說辰翎批評雪吻沒有說的多嚴重,他只是覺得辰翎這個由頭選的有點不對。
畢竟當時讓雪吻先別插手的是他。
只是話雖籠統(tǒng),但是客觀來說,雪吻作為百鳥之王準繼任人,有些基礎(chǔ)的問題的確不應(yīng)該一問三不知。
她自己也剖析的很準確,星淵心想,那么她就不是因為這個而這么失落。
“你也別想太多,明天我?guī)闳マD(zhuǎn)一轉(zhuǎn)六界中鳥族的地界,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問那些族首?!?br/>
“謝謝星淵哥哥?!毖┪怯芍缘恼f,但其實還是不怎么高興。
星淵回想了一下剛才朝會上發(fā)生的事情,迅速的鎖定了一個目標——牡丹。
要說奇怪,倒也不止辰翎公開訓斥雪吻這件事來的奇怪,更奇怪的恐怕在那個花枝招展又特別努力刷存在感的花神身上吧。
辰翎今天好像跟花神特別有話題。
星淵想到這,看了看一旁仍舊低落的雪吻,幾乎是確定了她不高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