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翎頓了頓,抱著雪吻往扶桑境門口走。
扶桑傻眼了,“帝君啊……”
不是說了不會危及旁人嗎,雪吻不算旁“人”?還是他剛才的眼神示意不夠明顯?
扶桑頓時覺得———這位新上任的小孩簡直是太!沒!眼!色!
都不給老人家留個伴兒,可是看他完全沒有想留下的樣子,扶桑委屈的看著星淵,本來還生機勃勃漫天狂舞的枝條都耷了下來,花雨的花朵也變得蔫了。
星淵見狀趕忙攔下,小聲說:“他今天就是來帶雪吻走的,你就別添亂了,等下我去幫你問問?!?br/> 扶桑還是那樣看著他,星淵受不了了,“你別這么看著我行不行,一把年紀(jì)了你不覺得臉紅嗎?”
扶桑:“……你忍心嗎,忍心看我這個孤家老神這么凄慘而孤獨——”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星淵無奈道:“我?guī)湍銊駝?,行吧?祖宗您可別鬧了”
無奈之下,扶桑只得點頭應(yīng)下。
星淵抱著胳膊站著沒動,審視了扶桑片刻,扶桑被盯的心里毛毛的,問道:“干什么?怎么了?”
星淵意有所指,慢條斯理道:“您難道不算算跟我交個底嗎?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開花?帝君即位之前你還告訴我只是花期臨近,少說還要五十年才到,這才過了多久?五年有沒有?”
扶桑嘆了口氣,“你也發(fā)現(xiàn)了啊?!?br/> 星淵坐在一旁,“不然呢?看你驚慌失措的模樣,是突然開花吧?”他坐在那,都還有源源不斷的花朵從天而降,將氣氛烘托得特別喜慶。
扶桑哀怨地看了一眼漫天飛花,隨手接住一朵掰給星淵看,“你看這花確實不尋常,花心嫣紅,可是心中之芯卻還透著一絲綠蕊,顯然是收到了什么刺激才會這樣。”星淵隨手扔掉那朵花,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亮麗的弧線,然后在落地之前化為一縷紅霧。
星淵皺眉,“你意思是?”
他大概猜出了扶桑想說的,卻也不太敢相信。
周邊地上堆積的扶桑花也在慢慢變成霧狀,扶桑百無聊賴的拋花玩:“沒錯,本來確實還有五十年左右才到花期,可是就是最近,準(zhǔn)確來說是帝君來過扶桑境之后,就開始慢慢變了……”
扶桑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捻,手上的花朵立刻隨風(fēng)而散,“星淵,辰翎帝君,是如何突破那些候選者脫穎而出上位的?”
他抬起眼皮,一雙透著淡紅的眸如這漫天飛舞的花朵一般艷麗,“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當(dāng)初最后勝算的候選者,應(yīng)當(dāng)是水域之神池淼吧?”
星淵一怔,輕輕搖搖頭,“我不知道。”
扶??粗?,眼里說不清是相信還是不相信,若說星淵什么都不知道,那才真是不尋常,但是他既然這么說,辰翎即位的事情,就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不知道為什么,聽他這么說,星淵卻好巧不巧的,想到了辰翎手上的那枚戒指,飛鳥狀,沒有任何色彩的點綴都能看出栩栩如生的靈動感。
可是最重要的是,辰翎的真身并不是鳥——至少他知道的不是,但具體是什么,他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