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入骨髓,生不如死的疼痛足足在俞蓮?fù)サ纳砩铣掷m(xù)了兩刻鐘的時間。
此時此刻,俞蓮?fù)叭徊粡?fù)先前那副堅(jiān)毅無比的神色了。
面色蒼白如紙,滿身冷汗直流,俞蓮?fù)ジ杏X他仿佛真的要被活生生地疼死了那般。
如果不是在正好兩刻鐘的時候,那名中年錦衣衛(wèi)準(zhǔn)時地停下了手來,這種事情恐怕當(dāng)真是會發(fā)生。
抽出銀針,拆下刀刃,那名中年錦衣衛(wèi)一絲不茍地整理起了他的種種刑具來。
直到所有刑具全部都被回收放好以后,那名中年錦衣衛(wèi)抬頭咧嘴朝著俞蓮?fù)ド灰恍?,他聲音鏗鏘沙啞地說道:“怎么樣,我錦衣衛(wèi)的手段沒有讓你失望吧!”
只不過俞蓮?fù)s是根本沒有做出任何一丁點(diǎn)的回應(yīng),他雙目無神地拉聳著腦袋。
倘若是沒有那幾根鐵鎖鏈?zhǔn)`著的話,俞蓮?fù)タ峙略缇鸵呀?jīng)如同一灘爛泥那般癱軟下去了。
要不是俞蓮?fù)サ男乜跁r不時還有著起伏,尋常人看見他還以為他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呢。
望著俞蓮?fù)ミ@一幅茍延殘喘地模樣,那名中年錦衣衛(wèi)略帶嘲諷地?fù)u了搖頭,隨后他便重新恢復(fù)成為了之前那般漠然無比的神色。
那名中年錦衣衛(wèi)也沒有在多說些什么,他直接就帶著他自己隨身的刑具離開了牢籠,自行下去休息了。
眼見得刑訊徹底地結(jié)束了以后,觀察室里面的陳云躬身向周辰說道:“大人,這就是咱們錦衣衛(wèi)詔獄里面?zhèn)鞒邢聛淼慕孛}針,看上去并不可怕,但是這針法所能夠帶來的痛苦卻是十分恐怖。
就算是再過嘴硬的犯人,在這套針法下面也極少有人能夠支撐的住?!?br/> 耳中聽得陳云的話音,周辰也不禁贊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于這套截脈針法的威力,他可謂是十分地滿意了。
先前俞蓮?fù)デ嘟畋┢鹜纯喟Ш康哪訁s是是十分恐怖,不過周辰卻也并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意。
大明朝和白蓮教之間乃是不折不扣的死敵,周辰自然是不會去在意一個敵對勢力的人了。
只要能夠從俞蓮?fù)サ纳砩系玫接袃r值的消息,就算是將他抽筋扒皮的話,周辰也完全不會介意,他最多是不親眼去看這種慘烈的景象罷了。
隨即,只聽周辰沉聲開口說道:“這套手段的威力看上去到是不錯,如果能夠逼問出跟本官想要知道的情報(bào)就更好了?!?br/> “大人放心,卑職這就下去審訊那個白蓮教的香主,保證能夠?yàn)榇笕藛柕滥枰那閳?bào)?!?br/> 陳云先是神色恭敬地拱手應(yīng)了一聲,而后信心十足地保證道:“咱們這里的行刑使可是卑職花大力氣從北鎮(zhèn)撫司的詔獄里面挖過來的,他的刑訊手段多不勝數(shù),甚至都能夠?qū)⑦@一行玩出花來了。
卑職可以向大人您保證,只要有這個行刑使在,就算再硬的骨頭,卑職也能夠撬開他的口?!?br/> 聞得此言,周辰微微頷首,他輕笑著出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靜候陳百戶的好消息了?!?br/> “大人稍待,卑職去去就回!”
陳云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后便徑直朝著牢獄里面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