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上前查看,果然看到身上有凍傷痕跡。
在這黑夜下,若是不仔細分辨,都能和尸斑混淆。
不過現(xiàn)在尸體被抽干精血,尸斑不多。
李國棟神情愕然,單手握著腰間刀柄,用手掌摩擦著,嘶了一聲,道:
“這么說,兇手是故意讓我們混淆死亡時間,不久之前,將死者勒死,吸干精血,懸尸于此,假做妖怪所殺?”
仵作也是一拍手,說道:
“對呀!這么說來,此人極冷環(huán)境之后,待尸體僵硬以后,再吊出來的!”
但漢中府尹很快說道:
“但先前你們也說,這里夜巡森嚴,不可能有人能在你們眼皮子地下,有時間扛著尸體來這,還將尸體懸于此處?!?br/> 不良人們紛紛點頭:
“回府尹,我等,確實是夜夜巡邏,不敢有絲毫懈怠啊?!?br/> 李國棟也是面色啞然,他是漢中不良帥,乃是漢中不良人的頭領。
若真是兇手,在他們眼皮子地下,把人給吊起來了。
那還真是抱著他們不良人的臉,啪啪啪的來回打啊。
依山盡眼見著,自己要不小心得罪人,站出來就說了:
“府尹大人,這城鎮(zhèn)巷陌之間,本就地形復雜,再加上兇手能如此短的時間之內(nèi),殺人,吸血,轉移尸體,這里還妖氣甚重,這兇手絕非凡人,此事就算是我?guī)煾竵?,也不一定能察覺得到?!?br/> 好家伙,直接就把天下第一仙子搬出來。
這天下第一仙子,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的事情,不良人一時不察,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趙主簿憂愁的皺著眉頭,說道:
“雖仰仗依道友,查到死者真正死因,但有關于這兇手,卻還是毫無頭緒啊。”
“誰說,我們毫無頭緒了?。俊?br/> 依山盡嘿嘿一笑:
“我不是說了嗎,這死者,開口伸冤了。”
大家聽到現(xiàn)在,也都知道依山盡所說的死者開口伸冤,其實就是根據(jù)尸體推理出來的情報。
聽到依山盡這么說,眾人便明白,這死者身上,還有情報。
漢中府尹就語速極快問道:
“依道友還有何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不敢說,只是有些許猜測,若是猜錯了,還望諸位大人莫怪?!?br/> 依山盡指著死者,繼續(xù)說道:
“死者手掌未見老繭傷口,想來生前過慣了富貴日子,還有這身衣裳,材質上品,縫制貼合,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查明身份應當不難?!?br/> “但是道長,就算查明了身份,與這兇手有何故?莫非道長想說,兇手乃是熟人?”
李國棟疑惑不解的問道。
依山盡對著李國棟拱了拱手,問道:
“在下想問一下李帥,近日來,可有接到富戶走失人口的案子?”
“好像,未曾有過。”
依山盡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若我所猜沒錯,死者不久之前,才剛剛去過風月場?!?br/> 依山盡這么一說,眾人皆是一片嘩然。
“這也能看得出來?”
“莫非是風塵女子作案?”
“不可能吧,漢中城里的窯子青樓,我等都去抽查過了啊!”
“嗯?你們還去做那等事情了?怎可以公謀私?”
“我的意思是,查驗過了?!?br/> 那些不良人們一臉費解,倒是仵作“嘶!”了一聲,然后自言自語道:
“莫非,道長是從死者兩胯之間,看到女子褻物,方才有此判斷?我去聞聞……”
仵作正要過去二次驗尸。
依山盡將他攔了下來,感慨說道:
“仵作如此敬業(yè),令人欽佩。但聞就不必了,警犬怕是都聞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的,我是從死者口中得出的結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