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畫舫悠悠駛來,并未靠岸。
只見到有一條條的綾羅綢緞,從那船舷一側(cè)探出,如同平地滾出的紅毯一樣。
船舷一側(cè),很快就有兩個女子飄然飛出,她們身輕如燕,踏雪無痕。
兩個女子飄飄然落到岸邊,齊齊對著白子柔俯首行禮,輕聲道:
“玄女宮接引弟子,拜見白仙子。”
她們兩人只是報了身份,連名字都沒有提,顯然也是有自知之明。
自己的名字,在白子柔這等人物面前,實(shí)在是沒有提的必要。
“恭請白仙子登船入宮?!?br/> 白子柔神色毫不見慌張,衣袖一擺,踏步上船。
依山盡也跟在白子柔身后上了畫舫。
畫舫上都是女子,顯然都是玄女宮的弟子,此時都一個個的,帶著崇拜神色看著白子柔,另外還滿臉羨慕,甚至還略帶些奇怪神色看著依山盡。
依山盡牢記著白子柔的囑咐,上船之后,那是目不斜視,只顧看著師父白子柔。
其他女子那是一概不看。
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依山盡本就生的絕世無雙,此時一身青衫,于這畫舫之上,當(dāng)真是一副青衫磊落,峨冠博帶。
那是器宇軒昂,明目朗星,儀表堂堂。
再加上依山盡目不斜視,步伐穩(wěn)健,隨著腳步,衣袂掀起。
雖只是練氣境,但身上那股氣勢,在白子柔金丹的加持下,竟隱隱有一股絕世高手做派。
畫舫上的女弟子,瞧見依山盡,不少人甚至都有點(diǎn)心跳加速,小鹿亂撞。
這郎君,生的也太好看了些吧!
依山盡那已經(jīng)習(xí)慣了,長得帥,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初中時候,收到的情書,都能送去火力發(fā)電廠焚燒發(fā)電。
不過依山盡可不是靠著臉吃飯的,他靠的是天賦,靠的是才華!
就算是修仙世界,也是這么個道理。
畫舫很快就重新開了起來,朝著芙蓉池中心所在方向而去。
依山盡與白子柔被請入船艙里。
玄女宮的弟子進(jìn)來泡了兩壺茶,隨后正坐在一旁。
但依山盡和白子柔都沒有讓人伺候的習(xí)慣。
白子柔便揮手讓那女弟子出去了。
依山盡靠在畫舫窗戶邊上,看著窗外景色。
寶鏡一般的湖水,映著藍(lán)白的天,波光細(xì)細(xì)的湖面上,陽光落下如同碎銀,又像是揉皺的綢緞。
這芙蓉池本是前朝晉朝皇帝,在長安的行宮之一。
只是到了大齊皇朝的時候,就沒有將芙蓉池作為行宮之一。
其原因之一,就是玄女宮。
晉朝末年,九州大亂,群雄逐鹿,爭引天子氣,天下紛爭不休。
僧儒武自是不必多說,如此天下大亂之時,怎么會少的了他們?
就連一向避世不出的各大道家仙門,不少也都紛紛派遣弟子出世。
玄女宮便是其中之一。
能在芙蓉池設(shè)立仙門,多少也都有大齊皇族關(guān)系的。
“這大齊的公主郡主,若是想要修行求仙,大多是送來玄女宮的?!?br/> 聽著師父的話,依山盡一邊看向窗外微波粼粼,一邊問道:
“師父,那這玄女宮依托大齊皇族,在這四海八荒的仙門里面,排的上第幾?”
白子柔略微思量,道:
“這仙門之中,大概能進(jìn)前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