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咱們把勢力范圍擴展到南北路,條子那邊會不會不高興?。俊?br/> “哼,不高興?”胡鑫嘴角咧開一絲冷笑:“收了我們下關(guān)堂的錢,諒他們也不敢過加阻攔。若真的阻攔的話,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章所長做過的事,我這兒可是一條一條清清楚楚的記著!”
“章所長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沒想到還有把柄?老大果然威武!”跟在胡鑫身邊的眾多混混立刻拍起了馬屁。
胡鑫笑了笑,他很吃這一套,人前威風(fēng)小弟成堆,隨手一指就揮斥方遒的生活。唯一的遺憾,如果他能將上關(guān)堂分部的名號坐實,那他想必會更高興。
一眾混混從一品茶樓離開后,徑直朝著懷海后街走去。懷海后街緊鄰著香邑村,出了街就能看到一排排菜田,這種城鄉(xiāng)結(jié)合的地區(qū)在蓉城周邊都能看到。在菜田里四倒五拐后,穿過一片苦竹林,一個破舊的小倉庫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倉庫前的鐵門上掛了個紙牌子,用黑色的墨水筆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下關(guān)堂”。如果江明英看到這幾個字,依照她的習(xí)慣,肯定會譏笑兩聲后,點評:“這字是小學(xué)體育老師教的吧?”
胡鑫走在中間,被小弟們環(huán)繞著,開門的事自然有小弟去做。在路過鐵門時,胡鑫不自覺的看向紙牌上的三字,心中滿意的點點頭。
這三字可是他親自寫的,他尤其滿意中間的“關(guān)”字,這“關(guān)”字可不是新中國采用的‘殘’體字,而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正’體字!作為有文化的流氓,胡鑫即使上網(wǎng)都會用正體字,每每有人和他聊天用的是殘體字,他還會糾正對方,若是對方辯駁,他立刻就可以給人扣上“不愛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大帽子。
不過他顯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殘體字,在很早以前的草書中,就已經(jīng)初見雛形了。他一口一個的“正體字”,堅決不以“簡繁”相稱,說起來還是學(xué)自油土鱉上的臺陸大戰(zhàn)。
這倉庫外觀看起來雖然又破又小,但內(nèi)里卻非常舒適干凈,還分了兩層十多個小隔間,足夠上關(guān)堂的混混們在這兒吃喝拉撒。
進門就能看到一個長條會議桌,胡鑫邁著大步直接坐上了主位,接著向身邊的一個狗腿子小弟吩咐:“你去,把唐老大請過來。記住,要恭敬些!”
見小弟遠去,胡鑫招呼其他人先上樓回房。
當(dāng)正廳只剩下他一人時,胡鑫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點開相冊翻到先前拍到的畫面。
畫面上有兩個人,一個中年的黑瘦婦女正偷偷摸摸的看著鏡頭,另一個人則是年紀不超過十八歲的小少年,長的俊秀溫雅,他側(cè)著臉看不清眼睛,但卻能清晰的看到其肌膚的如玉質(zhì)感,想來少年的正面鐵定是禍水藍顏的級別。
“長得挺可口的嘛,一看就是乖乖學(xué)生,不過可惜被唐老大看上了?!焙巫旖且黄?,搖頭感嘆:“不是被玩殘,就是人間蒸發(fā)?!?br/> 沒過幾分鐘,他忠心的小弟回到了倉庫中,身后還跟著一壯漢。
胡鑫用眼神示意小弟離開,然后起身一臉殷勤的走到壯漢面前:“唐老大您來了?過來坐,這邊來。”
胡鑫將壯漢引到主位,自己則做到了客位上。
“唐老大初來,可對咱們下關(guān)堂蓉城分部有什么看法和建議?”胡鑫的表情一改先前的不可一世,變的笑嘻嘻的,對眼前的壯漢極盡討好。
壯漢瞟了眼胡鑫,心中一陣冷笑:若不是看他還有用,他絕對不會接近這樣一個小地痞的。
“看法和建議倒是沒有,不過你這所謂的‘下關(guān)堂蓉城分部’可有經(jīng)過風(fēng)老大的同意?”壯漢面無表情,說話的聲線平平穩(wěn)穩(wěn),卻帶著一股冷意。
“呃……”胡鑫臉色瞬間一僵,得到風(fēng)老大的同意?風(fēng)老大要是知道他來蓉城用下關(guān)堂的名義作威作福,不殺了他已經(jīng)算是仁慈了,他哪還敢去主動找風(fēng)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