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帕蒂?辛格突然愣了下,腦海里的記憶匣子一個接一個的打開,對鄧晨慧的詭異熟悉感在此刻,終于有了答案。
“鄧晨慧……鄧晨慧……對啊,明明她和大哥的合影都還在家里柜子上擺著,我怎么就突然忘記了呢!”辛格自責的搖了搖頭。
“鄧女士……”辛格正想詢問什么,卻被鄧晨慧直接打斷:
“叫什么鄧女士啊,多生分啊!你和小陸這是不打不相識,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直接叫我慧姐吧?”
辛格也未多想,點頭道:“慧姐,你剛才說你也認識位姓辛格的朋友,是不是叫做尼薩德?辛格?”
鄧晨慧聽后一愣,疑惑的看了眼辛格,點了點頭。
“的確叫尼薩德?辛格,雖然他學(xué)的是建筑學(xué),但在我眼里,卻是位非常有想法的藝術(shù)家?!编嚦炕勰X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那段青蔥時代里,尼薩德?辛格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
“話說回來,你怎么會知道?”鄧晨慧看著辛格,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們倆都姓辛格,不會真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吧?”
辛格笑道:“沒錯,尼薩德?辛格正是我大哥;我來北京留學(xué),說起來也是受大哥的影響呢!”
……
“我討厭你!”
“我告訴你,你敢在小姑面前說我壞話,小心我揍你!”
鄧明陸的話語,伴隨著呼呼風聲,傳入吉珠的耳中。
“喂,你聽到?jīng)]?”
“說話!”
鄧明陸等了許久,才等到吉珠一聲低微的“嗯”字。
得到滿意的答案后,鄧明陸這才笑逐顏開,痞痞的道:“算你小子識相。”
吉珠沒有說話,只是將雙手拉在鄧明陸衣服的倆側(cè),快速流動的風,將鄧明陸的上衣吹的鼓了起來,衣襟打在吉珠的臉上,讓他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
鄧明陸第一次見到坐自行車還害怕的人,心中不禁起了惡作劇,騎起自行車來飛快,還專挑有坑洼的路。
吉珠沒辦法,只能收緊雙手,抱在鄧明陸的腰上。
聽到鄧明陸猖狂的笑聲,平日里沒脾氣的吉珠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捏了捏鄧明陸的肚子,不過鄧明陸肚子上沒有肉,全是硬邦邦的腹肌,吉珠等于是捏了一層不痛不癢的皮。
吉珠只好放棄,心底無奈的嘆息。
要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纏著鄧老師的男人,這會他早該坐著暮叔的車子回四合院了,哪會坐在鄧明陸的自行車上……
想到那個叫做溫白章的男人,吉珠心中也是一陣憤恨。
他們一行人中午在川渝食府用過餐后,辛格回了清華園,吉珠則隨著鄧晨慧到了鄧家老宅。
鄧家老宅在近郊,占地還不小。前前后后有十多間房屋,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這還是非常罕見的。
不過吉珠不了解房價行情,只當這兒和普通的鄉(xiāng)村祖宅差不多。
一行人并沒有去主宅,而是到了向陽面的別墅。這里正是鄧晨慧真正的家,鄧家二老也居住于此。
鄧晨慧帶吉珠到這兒,也是想讓父母見見吉珠,父母雖然已經(jīng)退休很長時間了,但畢竟人脈在那,尤其是倆老都曾在教育局里工作過,吉珠如果想要未來在北京找個好的學(xué)校就讀,倆老的關(guān)系絕對幫的上忙。
吉珠也不負她的期望,倆老都非常喜歡這個淳樸溫厚的小孩兒。
賓主盡歡后,吉珠跟著鄧晨慧離開主宅時,卻被一個叫做溫白章的男人給攔住了。
說起來,吉珠對于溫白章還沒有什么感觸,因為他從頭到尾就沒理會過除了鄧晨慧外的其他人。
吉珠之所以想到溫白章就不爽,其實是源自于帶溫白章到鄧宅的那個中年貴婦,那個被鄧晨慧稱之為二姨的女人——滿臉的市儈,不僅僅看著鄧晨慧眼帶惡毒,即使看到他時,也一副嫌棄的樣子。那厭惡的表情,配上她滿臉濃妝的尊容,讓吉珠總有著反胃的沖動。
因為鄧晨慧被溫白章給纏住了,最終只能讓鄧明陸騎著自行車將他送回梧桐口的四合院;當然,鄧晨暮是樂見其成的,他總想著讓鄧明陸多多學(xué)習(xí)下吉珠的品格。不過,效果顯然不怎么樣。
到梧桐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過了。
鄧明陸將車停在了四合院門口,吉珠下了車正整理著有些皺痕的袍子,忽然聽到鄧明陸問道:“聽我小姑說,你也要去參加青少年腦力競標賽?”
吉珠點點頭,“是的。”我需要那筆獎金。
鄧明陸輕輕一嗤,昏黃的路燈只照亮了他的側(cè)臉,明暗之間也能看清他表情中的嘲諷。
“就你?估計連初賽都過不了,還是算了吧。”鄧明陸頓了頓,“你最好別參加,免得給我小姑丟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