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南煙,你在哪兒?”
“我沒事,我很好,你,不用記掛我?!?br/>
“他逼你了是不是?南煙,他又逼你做什么了?你告訴我?!?br/>
江來的聲音難得的如此順暢,可是身子卻是涼的,血是涼的。
南煙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沒有,他沒有逼我,是我自己覺得太累了。在霍家呆著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我還是少奶奶,什么都不用干,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冬兒。三個月嘛,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br/>
“南煙,我也可以。”
江來的聲音帶著痛苦哭腔,南煙聽得出來。
她知道,他可以。
可是,她不可以。
“江來,你好像忘了我曾是南家大小姐,盡管我坐過牢出來,我骨子里也還是南家大小姐。我不可能跟著一個毫無社會地位的孤兒在一起的,太累了,我受不了?!蹦蠠熞贿呎f,一邊流眼淚。
語氣卻是比寒冬臘月的風(fēng)還要刺骨。
江來的心,疼,被刀一刀一刀刺著,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說他是毫無社會地位的孤兒,她說他配不上她。
這些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那刻他還是會痛,痛的無法自拔。
“江來,找個適合的姑娘結(jié)婚吧。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的付出,我欠你的錢,會打到你的賬戶,以后,我們被再見面了?!?br/>
南煙絕情的說著,再也忍不住率先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南煙緊緊的攥著胸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胸口狠狠的絞著,絞的稀爛如泥,呼吸窒塞。
霍北冥站在門外聽著,聽著從她嘴里說出去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