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初春,但是山上的積雪仍未完全消散,山風夾帶著冬日遺存下的寒氣肆意的刮過懸崖。
此時的懸崖之上,有四個身影站立,其中更有一個正在懸崖邊上來回踱步,時不時還看向懸崖之上,神情十分焦急。
“爹,你說那傻小子不會摔死了吧?!”葉菲雪仍不住出聲問道。
葉雄聽到女兒的話,臉上懊惱的神情又重了幾分,他沒有回答。當然,他懊惱的是自己怎么就放開手了,這下好,眼看就要到手的獸靈珠就這么失之交臂了。
張人杰出聲安慰著葉菲雪道:“表妹,沒事的。我?guī)煾敢呀?jīng)下去查看了,活會見人,死會見尸。退一步講......”
張人杰話還未說完,就聽見懸崖下傳來一道疾速的破空之聲,想來應該是他師傅張長嶺回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登時就緊緊盯著懸崖之下那翻滾不斷的云層之中。
“咻!”一道流光沖破滾滾白云,朝著他們飛來。只是離得太遠,他們也看不清倒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隨著那流光愈來愈近,流光里的身影也逐漸清晰,待到葉雄反復看了許多遍后,身形也再度開始搖晃,一個脫力,可能就直直跌落到崖底去了。
葉菲雪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了葉雄搖晃的身形。
張長嶺還未落地,葉雄就忙問道如何,張長嶺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兄,你倒是說句準話呀!”葉雄已經(jīng)焦急得有些不耐煩道。
張長嶺的神色有些疑惑:“我到崖底看過了,什么也沒有。”
“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吧,若是他摔死了,好歹也會有個尸體?。 睆埲私苷f道。
張人靈搶過話頭:“既然沒見到尸體,那就代表那個臭小子還沒死!”
葉雄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說道:“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得重傷,那小子什么境界,到了太虛境四層嗎?”說著問向葉菲雪。
葉菲雪被這么一問,突然一滯,雖是和白之南朝夕相處的這么久,但她還真不知道白之南到底是什么修為,回憶了半晌,葉菲雪搖了搖頭。
“你!你啊,你??!”葉雄袖袍一摔,氣惱道。
“即是沒見到尸體,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小子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太虛境四層,掌握了御空之術(shù),否則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定是重傷。重傷之軀是不能這么快就在我?guī)煾秆燮さ紫孪У??!睆埲遂`說道。
“好了,莫要廢話了,那小子人生地不熟的,先前聽到了獸靈珠的消息,定是往京州方向去,我現(xiàn)在去追,興許能在半路攔??!你和你張叔叔回去把你娘他們帶上!我們在靈溪鎮(zhèn)匯合?!比~雄擺了擺手,說完化作一道流光疾馳而去,飛出去到一半又轉(zhuǎn)了回來,帶上了還不能御空飛行的葉菲雪。
其余三人見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往來時的路回去了。
此時的懸崖之下,那滾滾白云之中的一顆松樹上,白之南取出短刀,剝下樹皮,搓成了一條繩子,兩端分別縛在自己腰上和樹干之上。
確認綁得足夠牢固之后,沿著雪山斜坡,手腳著地,一步步向有陽光處爬去。那峭壁本就極陡,加上凍結(jié)的冰雪,更是滑溜無比,白之南兩度滑跌,索性自己有了防備,才不致跌入下面的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