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停樹靜,白芷融入白蛇傘中。
我一手舉傘,一手捧著胡婷,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山下的女人和我相互對視,女人對我微笑,然后向我走來。
我卻舉起白蛇傘,傘尖對準(zhǔn)女人,警告道:“站在那里!不要過來!”
自從進(jìn)到這鳳凰山后的村子,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
無論是將我們引到黑桃樹的紙人少女,還是眼前這和那少女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退后了半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抱歉,一定是嚇到你們了,之前我一直都會守在山腳,警告想上山的人,”
她帶著歉意說道:“自從出了幾次命案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外來人進(jìn)村了。”
命案?
她說的是那些掛在桃樹枯枝上,衣著各異的人?
我死死盯住她的雙眼:“所以你到底是誰!”
女人見我放下些許戒心,松了口氣道:“我叫田念,你叫我小田就行?!?br/> “你也姓田!”
我心中微微一驚,心中再度警惕起來:“你和田言是什么關(guān)系!”
“果然......”
田念無奈嘆息:“你知道這個名字的話,就代表你已經(jīng)見過山神了?!?br/> “你是說那棵黑色的桃樹,”
我皺起眉頭:“那真是你們的山神?”
“嗯,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說來話長”
田念眼皮垂落下去:“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話,就請先隨我來,我會詳細(xì)給你們解釋的?!?br/> 我猶豫起來,心中對白芷道:“怎么說?”
白芷沉默了許久:“先去看看情況,反正憑借你的實(shí)力,就算真有埋伏,也能逃出去?!?br/> 她說完頓了一下:“而且......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不然胡婷可能撐不住了?!?br/> 我心臟微微一抽,低頭看著懷中沉睡的狐貍,思索片刻,抬頭對田念道:“可以,帶路吧?!?br/> “謝謝你們的信任。”田念拍拍胸口,明顯松了口氣。
然后她扭,頭對一旁發(fā)呆的老癩頭笑道:“小軍,你先回去吧,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明明一副神經(jīng)病流浪漢模樣的老癩頭,在這女人面前卻跟小雞仔似的乖巧。
我有些詫異,對田念的身份又多了一層好奇。
老癩頭撓撓頭,嗚咽了幾聲,腳尖戳著地面,扭捏著不愿離去。
田念臉色一正:“小軍,聽話!”
老癩頭嚇了一跳,這才顛顛兒地往回跑了。
看著老癩頭回到村里,田念才回頭看著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讓你們見笑了?!?br/> 我遙遙頭,看了眼遠(yuǎn)處瘋瘋癲癲進(jìn)村的老癩頭,問:“他是誰?”
“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只可惜......”
田念臉色微變,僵硬地笑起:“先不說這個,你們先跟我來,之后我會把一切都詳細(xì)的告訴你。”
白芷突然飄了出來,雙手環(huán)抱地看她:“也包括你能看見我這件事?”
田念好奇地看著她,片刻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也包括這個?!?br/> 說罷,便招招手,身子一抹,領(lǐng)著我們往村子的另一側(cè)走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跟上,而是突然叫住她:“喂!”
“嗯?”田念回頭。
“你為什么非要告訴我們?”我大聲問。
田念低下頭去,表情復(fù)雜,良久才看著我,眼神誠懇:“因?yàn)?,我知道你是唯一能救這村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