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村中一片死寂。
在一眾村民期盼的目光下,我穿好道袍,背上白蛇傘,肩上踩著胡婷,跨出門去。
“萬事小心?!碧锬钤陂T口相送。
“嗯。”
我點點頭,在門兩邊掛上符,摘掉黑色桃木牌往遠(yuǎn)處一扔:“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
“好的!”田念鄭重道。
說完,我頭也不回,朝著鳳凰山頭出發(fā)。
看著我孤絕的背影,村民們站了起來,擠在門口。
“小念啊,林大師不會有事吧?”村長問。
“說啥呢,那可是大師,專殺妖怪!”
“是啊,那桃樹精怕她才對呢!”
一陣嘰嘰喳喳的,田念沒有回答,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發(fā)呆。
到了村口,我停下了腳步,左右看看白芷和胡婷。
“那么,一切按計劃行事!”
話音落,胡婷點頭說“好”,我們瞬間散開,沒有上山,反而是埋伏進(jìn)草叢之中等待起來。
時間飛逝,來到深夜。
天空陰暗,云岑低沉,不見星月。
村長家中,數(shù)十人擠在一起,偶有悶哼和咳嗽,但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不敢開口說話。
燈火搖曳,氣氛低沉得可怕,門外靜得有些讓人發(fā)慌。
村長和田念守在門口,手里攥著護(hù)身符,時不時看眼窗外。
但除了黑幕,什么都看不見。
“不會出事了吧?”村長喃喃道。
忽地,一聲遙遠(yuǎn)的犬吠響起,擠在大廳中的十多個人全都一顫,面露惶恐地抬頭。
“沒事沒事,只是狗叫?!贝彘L安慰。
但下一秒,桌上的油燈突然一跳,更多的狗叫聲響了起來。
仿佛全村的狗都瘋了似的。
叫得人心里難安,煩躁異常。
“這......這些狗怕不是看見,不趕緊的東西了?!庇写髬岊澏吨f。
“瞎說什么!”村長怒喝。
村民又安靜了一瞬,那些狗又驟然停下了叫喚。
但村里并沒有安靜。
“什......什么在響?”
有個大爺聲音沙啞。
咯吱、咯吱、咯吱......
“好像是,外邊大院的秋千?”大媽皺眉。
村長表情驟變,扭頭看向窗外,渾身戰(zhàn)栗起來。
“怎么了?”田念關(guān)切的問道。
“的,的確……是外頭的秋千在搖?!贝彘L結(jié)結(jié)巴巴。
“是有人在外邊嗎?”田念想站起來看。
被村長猛地一把抓?。骸皠e看!”
田念有些慌了:“你看見了什么?”
“什,什么都沒看見,”
村長咽了口口水:“秋千上沒人,但是......外頭也沒有風(fēng)啊!”
樹不搖,葉不飛,唯獨空蕩蕩的秋千在晃蕩,仿佛不存在的人坐在上邊。
“有東西來了!”田念低聲道。
村長點頭。
“?。 ?br/> 背后卻突然一聲驚叫,仿佛撕破了喉嚨!
“又怎么了!”村長扭頭大吼。
卻見一大媽驚恐的表情,手里抓著一黑色的木牌,木牌上正源源不斷地滲出鮮血,染紅了大媽的手。
“你怎么把這東西拿進(jìn)來了!”
村長滿臉憤怒:“大師不是說了扔掉的嗎!”
“我我我......我記得我扔掉了?。 贝髬尪技笨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