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瀛兒一聽就煩躁。
她是多么精致高能的機器人,怎么淪落成了他的滅蚊器?
巴文清說完就開始脫衣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出了一截白白的腰。
周瀛兒本來帶著怒氣瞪他,目光不知不覺就下落到了那截腰上。
巴文清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腰,就又把上衣向上拉了拉:
“還要再往上看?”
周瀛兒見他笑得高深莫測的,像是賣身的男妓,看一截腰就要給一百兩銀子似的。
周瀛兒別過頭,說:
“不看了,幫你打蚊子吧?!?br/> 又補充了一句:
“我不用睡覺,反正是沒有事情做?!?br/> 巴文清笑笑,脫下衣服,蓋上被子睡了。
周瀛兒環(huán)視屋子,也沒有聽到蚊子的哼哼聲。
她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左右滾了滾,又雙手著地倒立著走了一圈,最后躺回床上。
周瀛兒扭頭看看一側的巴文清,呼吸聲均勻,已經(jīng)睡熟的樣子。
不知道他做了一個什么夢。
周瀛兒有時候很懷念以前做夢的感覺,現(xiàn)在連做夢都是奢求。
她靠得巴文清近了一些,卻沒想到巴文清一手攬住了她,把她往懷里抱。
周瀛兒一下子就被他整個摟進去。
她暗嘆倒霉。這是今天第二次被巴文清鎖住了。
她嘗試著之前那個屢試不爽的方法,輕輕啄了一下巴文清的嘴唇,然后試圖逃離。
但就像是夢與現(xiàn)實是相反的,睡夢中的巴文清反應也和現(xiàn)實中截然相反。
他抱著她的手臂更緊了,讓周瀛兒愈發(fā)動彈不得。嘴唇也吸住了一般,讓一個輕吻越來越深,甚至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這是做的什么夢!
好不容易挨到巴文清親完了,周瀛兒麻溜地坐起來,離熟睡的巴文清遠遠的。
她揉揉自己的嘴唇,還殘留著巴文清的余溫。
周瀛兒慌亂之中打開了右眼的解析功能,好巧不巧發(fā)現(xiàn)了一只蚊子。
那蚊子氣定神閑地趴在床頭,像是在那里待了許久了。
周瀛兒想起剛剛那個尷尬的場面被這只蚊子看了全程就生氣得很。
她握緊右拳就要捶過去。
在離著床頭大概幾毫米時,她想到了巴文清。
他經(jīng)常陪著她熬夜,甚至整宿整宿地不睡覺?,F(xiàn)在這一拳頭下去,床頭不一定會壞,巴文清是一定會被吵醒的。
一念過去,她右手的動作慢下來,最后輕輕地壓死了蚊子。
周瀛兒盯著手上的一攤殷紅,意識到蚊子已經(jīng)吸過血了。
蚊子是近不了她的身的,所以只可能是咬過巴文清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洗手間把右手洗干凈,然后摸回臥室。
她打量著巴文清的睡顏。
周瀛兒回想起變成機器人以前,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夏天被蚊子叮,偏偏她是特別招惹蚊子的體質。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巴文清被蚊子叮了可能半夜癢醒,也可能明天一天心情不好。
周瀛兒想到這點,又躡手躡腳地走出去找到清涼油,然后用右眼檢索巴文清。
咬到哪里了呢……
周瀛兒坐的位置正對著巴文清的胯部,這么抬眼檢索,一下子就透視到了……
周瀛兒嚇得立刻關了右眼的檢索功能,打算用肉眼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