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醫(yī)生唇角勾起溫柔的笑容望向她:“好久不見。”
寧安腦子還在當(dāng)機狀態(tài),“是啊,好久不見了,”眼前這位叫路城琛,她在美國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當(dāng)時她的車夾在大橋上差點墜河,可是她命大,沒死成,當(dāng)時她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就是眼前這位年輕有為的路醫(yī)生。
路醫(yī)生在她病床對面拉了張椅子坐下:“知道我要問你什么問題嗎?”
寧安搖了搖頭。
“我們也算是認識許多年了,你竟然跟我不告而別,知道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的時候我有多擔(dān)心嗎,我真怕你是抑郁癥又犯了,做了什么傻事?!?br/>
寧安笑了笑:“抱歉?!?br/>
“還笑?你還笑得出來嗎?”路城琛嘆口氣:“你可真是走到哪兒都不能讓人安生,這頭又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說我是從臺階上滾下來摔了,你信嗎?”
“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我不信,在你身上我信,別人的車都跳不上去的橋墩你不也照樣開上去了嗎?!?br/>
寧安無語的嘆氣:“路醫(yī)生,這都過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咱們能不再說這個了嗎?很丟人。說說你吧,你怎么會在寧城人民醫(yī)院的,剛剛你摘下口罩來的那瞬間真的是嚇到我了呢?!?br/>
“我辭掉了在美國的工作回來了?!?br/>
“為什么?”寧安有些驚訝:“你可是那所醫(yī)院的招牌呀?!?br/>
“既然是招牌,那在哪兒都可以當(dāng),難道你對我的醫(yī)術(shù)沒有信心?”路城琛的表情很是隨性,不過眼神中卻帶著溫暖的光芒。
“那舒醫(yī)生呢?她也跟你一起回來了嗎?”舒醫(yī)生是她當(dāng)年的心理醫(yī)生,認識了路醫(yī)生后,知道她有些輕微的抑郁癥,他便將她介紹給了舒醫(yī)生做病人,其實她之前一直都很感謝這兩位醫(yī)生的,沒有她們的幫助哪兒來的她的今天呢。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跟舒月只是師兄和師妹的關(guān)系,不是男女朋友,我還在單身中,沒有女朋友,”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寧安的表情有幾分曖昧。
寧安笑了起來:“愛情都是從友情過度過去的呀?!?br/>
路城琛無奈的一笑:“算了,跟你算是說不清楚了,舒月沒有回來,我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因為我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
寧安點了點頭。
路城琛嘆口氣:“我一向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可是跟你聊天的時候,你總有辦法成為那個話題終結(jié)者?!?br/>
“我又做錯什么了?”寧安不解的看他。
“不問問我不得不回來的理由嗎?”
寧安不好意思一笑,她其實不太喜歡過問別人的私事的,不過既然路城琛這樣說了,她點頭:“那你回來的理由是什么?”
“找人,找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吧?!?br/>
“對,非常重要,你看我也三十多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是我想娶的女人?!?br/>
“找到了嗎?”
路城琛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寧安凝眉,不會要說是她吧,她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可是想想,沒有理由呀,如果他真的喜歡她,那她在國外的時候他有太多的機會可以表白了,怎么可能還得跑回國來找,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自戀了,她笑了笑:“路醫(yī)生,干嘛不說話啊。”
“快了,等找到了她,我介紹你們認識?!?br/>
“好啊”,寧安在心里舒了口氣,果然是她自戀了。
門童去打熱水回來,他推門進來,見有醫(yī)生在,他乖乖的上前將水壺放下:“寧小姐,熱水來了?!?br/>
“謝謝你?!?br/>
“不用客氣,”門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
寧安對路城琛道:“路醫(yī)生,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忙吧,你快去忙吧,別因為我而耽誤了你的事情。”
路城琛起身:“那我回頭再過來看你?!?br/>
“嗯,拜拜。”
路城琛離開后,門童給寧安倒了杯熱水又幫她開了電視,兩人一起安靜的看著電視,沒過幾分鐘,門口有了很大的動靜,隨后病房的門就被從外面推開,莫向離來了。
見寧安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他蹙眉走上前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樣?”
寧安搖頭笑了笑:“沒事兒,大夫都說了,是輕微腦震蕩,觀察一下沒事兒就可以出院了?!?br/>
看她還能說能笑,他的心里微微舒了口氣,“輕微的也是傷,”莫向離在床邊坐下,臉上滿是嚴(yán)肅,他環(huán)視病房的環(huán)境不禁蹙眉瞪向那個門童:“是你送寧小姐過來的?”
門童緊張了一下:“是的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