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抿唇一笑,一擺剛剛的狠辣:“林總,看您說的,我怎么敢威脅您呢,我這不是在跟您商量嗎。您是吟夏的愛人,對我來說,您也是值得尊敬的人,我不想與林總為難,相信林總也一定不愿意跟我這種落敗的女人一般見識。
雖說我現(xiàn)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以隨意的任性,但我相信,林總是一定不會拿著有能集團來跟我賭的,因為林總可是個聰明人?!?br/>
林有能冷眼看向?qū)幇玻@女人不簡單,跟他娶回來的這個廢物相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現(xiàn)在倒是明白莫五爺為什么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了,落敗的千金也是千金,掉在人身上照樣能壓死人。
林有能勾唇:“這夫妻之間過日子,哪有不發(fā)生口角的。吟夏這女人呀,好是好,就是太不懂事兒了,一個已經(jīng)申請倒閉的博宇建設(shè),她就非得要救,這不是在開玩笑嗎,若寧小姐是我,你會管這出閑事兒嗎?”
寧安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我能理解你苦衷的模樣看向林有能:“林總,我來就是找吟夏說這事兒的,您不是要忙嗎,不如讓我跟吟夏一起出去散散步吧,我來開導開導她?!?br/>
“那行吧,你們小姐妹倆聊,我先走一步?!绷钟心苷f完轉(zhuǎn)身上了車,車子離開之前,他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寧安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兒,陳吟夏有些擔心,車子開遠后,她拉著寧安的手:“安安,你怎么會來這里的。”
寧安看著她:“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嗎,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傻呢,干嘛要由著他欺負你?!?br/>
陳吟夏有幾分無奈:“林有能走了,進去去坐會兒吧,我給你倒杯茶?!?br/>
寧安點頭跟陳吟夏一起進了屋,林有能的別墅里竟然沒有保姆,這一點倒是讓寧安覺得很驚訝:“沒有雇人嗎?”
“原來有,只是我小產(chǎn)后,那個林有能的女兒慫恿他把家里的所有的傭人都打發(fā)走了,林有能說我已經(jīng)是個不能下蛋的母雞,在家里如果連事情都不做的話,就沒有什么養(yǎng)著我的必要了?!彼酀恍Νh(huán)視這個偌大的房子:“你看,這里像不像是關(guān)著金絲雀的牢籠?”
寧安沉冷的看著她:“這個金絲雀的牢籠從來就沒有鎖上,只是你這只金絲雀不愿意離開而已?!?br/>
陳吟夏看著她淡淡的抿了抿唇:“安安,你變了,你變的強勢了,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
“那你覺得這樣的寧安是好,還是不好?!?br/>
陳吟夏望著她,片刻后搖了搖頭:“好也不好,你的改變是把雙刃劍,現(xiàn)在的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同時也傷害了你自己。”
寧安看著呵呵一笑抿唇,吟夏懂她,不是因為她們曾經(jīng)是好友,而是因為她們都是受過傷的女人。
陳吟夏給她泡了一杯茶后在她對面坐下。
寧安道:“來之前,我給博宇哥打過電話,博宇哥很擔心你,可他現(xiàn)在什么也為你做不了,他這幾天要送你養(yǎng)母出國靜養(yǎng)?!?br/>
“我哥也要去嗎?博宇集團他不管了嗎?那可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就這么放棄了嗎?”陳吟夏說著聲音有幾分激動了起來。
“是,他不打算再管了,你知道的,你哥更想做的事情是去做無國界醫(yī)生,他的志愿不在博宇集團,他都不管了,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br/>
“我爸對我有恩,我不能放棄博宇建設(shè),”陳吟夏閉目,心痛不已。
寧安呼口氣:“吟夏,你管不了的,博宇集團困住了你們家兩代人的幸福,你哥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懂得放手,可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管不了這個公司的,他根本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你知道他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口氣有多輕松嗎。
放棄了博宇建設(shè),他就不必被束縛住手腳,可以放手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對他其實是件好事兒呀。”
陳吟夏落淚:“為了博宇建設(shè),我已經(jīng)犧牲了一切,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倒下,你明白嗎,寧安?博宇建設(shè)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你活下去的希望不是一個公司能夠給你的,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無用功,博宇建設(shè)這個爛攤子,別說林有能不愿意幫你,就算他愿意幫你,他也做不到。
我問過五爺?shù)?,五爺說,幫助博宇建設(shè)恢復昔日輝煌,比重新打造一個博宇建設(shè)更困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真的不明白,你那么聰明,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