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率不足,請再等三天哦!“有什么好見外的,以后咱倆是一家人。”蕭錦惜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宮女,“將我給櫻櫻準(zhǔn)備的見面禮拿來?!?br/>
蕭錦惜給重櫻準(zhǔn)備了很豐厚的禮物,看到那些漂亮的裙子、黃金打造的首飾和藩屬國進(jìn)貢的胭脂時,重櫻無恥地承認(rèn),她被清平公主收買了,對清平公主那么丁點的戒備和敵意,在這份豐厚的大禮中煙消云散。
她需要錢!
上回宮六順走了她所有的家當(dāng),她現(xiàn)在就是個窮光蛋。蕭錦惜給她的這份見面禮,無異于雪中送炭。
重櫻對蕭錦惜的好感,一下子up到了百分百。
“這支釵子最適合你。”蕭錦惜從錦盒取出一支鳳釵,插入重櫻的發(fā)間,雙頰因興奮泛著淡淡的緋紅。
她身為公主,常年被鎖在深宮里,身邊都是嬤嬤和太監(jiān),宮廷中多爾虞我詐,鮮少能交到真正的朋友,重櫻與她同歲,她見到重櫻,油然生出一見如故的感覺。
況且,她喜歡宮明月,重櫻是宮明月的徒弟,將來她是要做重櫻的師娘的,師娘給徒弟送見面禮,本就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提起宮明月,重櫻怔了怔,看在蕭錦惜送給她這么多禮物的份上,她決定多嘴問一句:“錦惜,你覺得愛情和性命,哪個更重要?”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性命,命都沒了,要愛情有什么用?!?br/>
“和榮華富貴相比,又如何?”
“貧賤夫妻百事哀,吃都吃不飽,哪有心思去想風(fēng)花雪月?!?br/>
“如果你喜歡的男人,會給你的父母帶來災(zāi)禍,你會怎么辦?”
“母妃于我有生育之恩,父王對我有養(yǎng)育之情,如果他傷害我的父王母妃,縱我對他有萬般情意,也會殺了他。”蕭錦惜堅定地說道。
和原主千重櫻相比,蕭錦惜才是真正捧在手心里、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爾虞我詐的皇宮里,還保持著純善天真,是站在她身后的那個人,為她遮風(fēng)擋雨,護(hù)佑她平安長大。
清平公主的母妃是皇帝的心上人,與皇帝青梅竹馬,雖不能封后,卻盡得皇帝恩寵。大抵紅顏多薄命,她早早夭逝,只給皇帝留下一女。
清平公主眉眼三分似舊人,皇帝無處宣泄的思念和傷情,盡數(shù)傾注到了這個女兒身上。清平公主被評為大魏有史以來最為受寵的公主,并非徒有虛名。
但這位盛寵一時的小公主,只活到了十八歲,她死的那日,正是她的生辰。殺了她的,是她仰慕的對象,宮明月。理由簡單又可笑,她喜歡宮明月,千重櫻不高興了。
宮明月相貌出眾,靈力高強(qiáng),身邊不乏愛慕者,千重櫻時常吃些小醋,鬧點脾氣。
倒不是真的嫉妒她們,有“秋千懲罰”的威脅在,她并不敢忤逆宮明月,她只是想獲得更多的關(guān)注。以往無數(shù)次,她使小性子,宮明月都無聲地嬌縱了她,對于他們來說,這是情侶間的情趣。
嘗到甜頭的千重櫻,愈發(fā)肆無忌憚,在清平公主的宮宴上對宮明月發(fā)了脾氣。不知是哪一句觸到宮明月的逆鱗,這條蛇當(dāng)場發(fā)瘋,將千重櫻禁錮在懷里,當(dāng)著她的面,笑著捏斷了清平公主的喉骨。
而后,在眾人的尖叫聲中,沈霽領(lǐng)著大軍沖入皇宮,進(jìn)行了一場大屠殺。
鮮血在腳下漫開,浸紅了華麗精致的地毯,血珠濺上千重櫻的衣擺,那衣著華貴的小公主,頭顱彎折,睜大著雙眼,倒在早已嚇呆的千重櫻腳下,滿臉都是驚愕與不甘。
若是千重櫻能多看她幾眼,或許能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結(jié)局。她根本不敢看清平公主,從頭到尾,她都是白著臉,縮在宮明月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人總是心存僥幸,以為自己是例外,事實證明,誰都不是蛇的例外。清平公主不是,千重櫻也不是。
重櫻想活著,很顯然,這位清平公主,如果給她機(jī)會,她也想好好活著。
招惹不起蛇,那就遠(yuǎn)離蛇。
重櫻心里有了答案,問:“錦惜,你怕不怕蛇?”
蕭錦惜聞言,變了臉色:“我可以指天發(fā)誓,沒有比蛇更令人害怕的東西了?!?br/>
蕭錦惜六歲時,曾在御花園里被蛇咬了一口,從那之后,她看到井繩都會一蹦三尺高。
“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你身邊隱藏著一只大蛇妖,會怎么樣?”
“櫻櫻,你別嚇我?!笔掑\惜想都不敢想那樣的場面,想到什么,她露出心安的神色,“不會的,天都城有國師和衛(wèi)大人設(shè)下的結(jié)界,絕不會放一只妖物進(jìn)來?!?br/>
重櫻轉(zhuǎn)著腕間蕭錦惜給她套上的碧玉手鐲,沉默片刻,又道:“我們來聊聊我?guī)煾赴?。?br/>
蕭錦惜臉頰微紅。
重櫻開門見山地問:“你為什么喜歡我?guī)煾???br/>
蕭錦惜震驚:“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
重櫻微笑:“對?!?br/>
蕭錦惜羞澀:“原來連你都看出來了?!?br/>
重櫻淡定回道:“全天都城都看出來了?!?br/>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看到他,這里就撲通撲通亂跳?!笔掑\惜不好意思地按住心口,雙頰猶如胭脂染過,紅彤彤的。
重櫻沉吟:“你知道他今年多大了吧?!?br/>
“三十六,正當(dāng)壯年。”蕭錦惜懂重櫻的意思,“國師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那么好看的一張臉,就算明年過六十大壽,也值了。”
重櫻:“……”
她總算知道原書里蕭錦惜是怎么栽在宮明月的手里了。
重櫻抵到蕭錦惜耳邊,輕聲細(xì)語了幾句話。
蕭錦惜張大嘴巴:“那方面不、不行了?”
“他今年三十六,再過幾年,可以當(dāng)爺爺了。民間有句話,男人過了二十五,都是豆腐渣?!敝貦训ǖ鼐幣胖?,“中看不中用,再好看的臉,都是擺設(shè),嫁過去守活寡,比當(dāng)真正的寡婦還可憐。”
沒有比“不行”二字更勸退,她的靈感還是根據(jù)天都城的流言得來的。事實上,那只老妖怪都三千多歲了,老得當(dāng)蕭錦惜的祖宗都綽綽有余。
重櫻打量著蕭錦惜的神色,果然,蕭錦一聽“不行”,面露糾結(jié)。
正是對男女之事探知欲強(qiáng)盛的年紀(jì),她私底下偷看了不少不該看的,重櫻說的,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