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舉辦地點,位于海州長濱路的一處住宅區(qū)。
新開盤的樓盤,邊家?guī)滋幏慨a(chǎn)里頭的其中之一,搬進去的住戶零零落落,裝潢的味道還為完全散去,放眼看去,好幾棟高樓上的陽臺,晾衣物不多,空樓不少。
邊梅母親為國企高管,父親為生意人,早些年曾是大學教授,下海經(jīng)商多年,打拼出一番事業(yè),在海州商界算是有頭有臉。
不同于張俊背后的張家,邊梅父親是憑借自己個人努力,掙得了這份大家業(yè),只是教授身份自帶的儒雅氣息,仍是能感受得到,而邊梅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家境優(yōu)渥。
許云和竇倩以及小道姑前來的路上,海州一中高三一班的多位班級學生已經(jīng)到場,大廳里燈火輝明,在邊教授和妻子的布置下,比起外頭承辦宴會的酒店,并不遜色。
三層大蛋糕,精美禮品盒,大手筆飾品,幾位雇來的專業(yè)招侍,穿梭大廳,穿著高檔ol套裝,推著美食車,微笑間,令整個大廳氣氛活躍熱鬧,又有家庭的溫馨美好。
簡約而不簡單!
這是邊教授的想法,邊梅是他的獨女,自然是用心無比,若不是女兒不同意太過奢華鋪張,便是在五星級酒店大辦特辦,這位商界強人根本是不會有絲毫猶豫。
邊梅母親則多少帶著有色眼光,嘴上不說,但出現(xiàn)在宴席的男同學,她的對待方面,細心看來,仍是有些許差別。
張揚等家境殷實甚至堪稱富貴的二代小輩,自然是得到邊梅母親的盛情款待,余下的男同學,一視同仁,客客氣氣,滴水不漏,拿捏得當,但也絕不會太過浪費表情。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職業(yè)病帶來的習慣。
身為一家國企高管,對待屬下以及用人方面,誰能重用,誰一般對待,心中自是有一桿稱。
而這種場合,身為人母,要說沒點篩選未來女婿的想法,也是虛言,至少在邊梅母親眼里,張俊就是不錯的人選。
張氏集團底蘊渾厚,張家的生意之大,甚至遠在中東和東南亞,都有其觸角,比起邊家,只強不弱,且張俊人長得也算一表人才,對自己女兒也是有那么點意思,這些都是邊母所考慮在內(nèi)。
歸根結底,最重要的還是家世,所謂的門當戶對,越是到了邊家這種中上家庭,就越是會在意。
“小俊,一會你跟小梅一起吹蠟燭!”
“小俊,別累著,待著就好,有阿姨跟你叔叔忙著就好,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大廳里沒有的,阿姨再叫人送來……”
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在誰看來,這為邊梅母親的區(qū)別對待,都是明顯不過。
本是和睦溫馨的一幕,卻在邊梅的一句問話之后,氣氛出現(xiàn)微妙。
此時的邊梅,穿著國外奢侈品牌的秋季限量款裙子,頭發(fā)打理過,待著適宜的壽星皇冠,肌膚如雪,亭亭玉立,那雙迪奧限量版女鞋,更是讓精致好看的腳踝,都顯得光彩奪目。
全身上下,比起熒屏上的美女明星,也是沒有遜色多少,儼然是全場的焦點。
就是這般光彩奪目顧盼生輝的狀態(tài)下,問及的對象,卻是那個萬州小子。
哪怕是恨不得許云到場的張俊,當下也是心中升起一絲醋意,他希望許云到場,無非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在家世財富方面,徹徹底底將那小子比下去。
不曾想,這位班花,似乎非但沒有記恨奪吻一事,反倒是給人一種在乎那下里巴人的感覺。
許云?
邊母搜刮記憶,卻是搖了搖頭,記憶中沒有這個名字,看來不過是女兒班里的普通同學。
“小俊,哎呀,怎么買這么貴的禮物,你們還都是學生,是消費者……”
說是這么說,邊母仍是打開了精美盒子,將張俊帶來的禮物捧在手心,目光閃爍間,止不住笑意。
憑她的目光,這塊女式手表不下幾萬塊,浪琴中高端款式,家世不夠非凡,以高三學生的身份,斷然是送不起這等禮物。
“阿姨,這是我讓我媽特意挑選的,一點小意思?!?br/>
張俊客氣一句,眼神飄向邊梅,本想獲得一抹女神微笑,不曾想邊梅似乎是帶著點心思,并未與他眼神有交流。
什么蠱毒不蠱毒的,她未必相信,只是自從那晚離開一號別墅之后,明顯感覺到身體狀況健康無比,此前腹痛等小癥狀,以為是關于大姨媽這方面,卻是就此消失。
且那晚看到的景象,堪稱魔幻,即便她不是武道中人,也是在心頭留下無盡的驚嘆,若說對那萬州小子的印象沒有絲毫改觀,也是不現(xiàn)實。
邊母也是察覺到女兒有些反常,當下趕忙圓場:“小俊,高三了,學業(yè)繁重,小梅可能是分心了,來來,先坐著聊會天…你們能過來,阿姨和叔叔高興,禮物我就不一一打開了,時間還早,說說學業(yè)方面的事情,對了,小俊,你準備報考哪所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