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兩個人都在聊天,時不時會有學(xué)徒進(jìn)來倒水。
在聊天時張奕也對現(xiàn)實世界里的相聲界有了一定的了。
目前華文社里保留的傳相聲三十段左右。在舞臺上表演過的二十段左右,一般都是《報菜名》《地理圖》之類的純賣力氣的節(jié)目。傳統(tǒng)相聲好幾百段,現(xiàn)在能說的就二十幾段,還是那些包袱少的。這樣的發(fā)展相聲怎么能好?
還有十段幾位先生正在整理,畢竟相聲界不太平,萬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被同行知道了會遭人陷害。
不要以為這是危言聳聽,事實確實如此。
目前相聲界就像一汪平靜的池水,所有說相聲的人都在池子里泡著。如果有人能要上岸,其他人上不去,上不去怎么辦?我把你拉下來不就行了。
有一件事兒就是最好的例子,侯寶林大師,他原來在一個大院里住著,里面還有其他說相聲的,可那間大院里所有的相聲藝人都沒侯先生有名有錢,他們綁在一塊兒也打不過侯寶林先生。
有一天侯先生剛回到家警察就去了,說有人舉報他,被帶到派出所里,臨走時一堆人都出來瞧,等人都走了,侯奶奶出去送,偶然瞧見其中一個同行和警察說話,“這下有他受的了!”
同行是冤家嘛。
倆人聊著相聲界的事兒,張奕道:“大爺,我給您交個底兒,我會的傳統(tǒng)段子連單的帶對兒的再群的還是會幾百段的?!?br/> “啊?”趙永義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奕,“你說你會幾百段?”
張奕點點頭,在平行世界的時候上臺的標(biāo)準(zhǔn)是至少會三十段才能上臺,而且這三十段還得是能說的有模有樣才行。
張奕這句話不得不讓他震驚,他本以為這些瑰寶都已經(jīng)被丟棄到歷史長河之中了,沒想到他還會。
“你說的是真話?”
張奕的樣子雖然不像是在說假話,但讓人聽著也不那么真實,畢竟好多四十歲朝上的相聲藝術(shù)家都不敢說會那么多,他才多大啊!
張奕點點頭道:“都是我?guī)煾敢郧罢沓鰜淼?,教會了我,我都記下來了?!?br/> 趙永義激動的心情一語難表,他慢慢抬起頭,“這真是祖師爺保佑啊?!?br/> “你能把這些相聲文本拿出來嗎?就當(dāng)是為了咱們相聲?”趙永義的語氣中帶有乞求,相聲界沉寂太久了,他太想見到相聲重回輝煌了。
“可以,等我這幾天整理整理?!睆堔炔粫讲?,畢竟這些東西不屬于他,而是屬于整個相聲界,好東西是要傳承的。
再一個,就算整理出來交出去他也不會沒飯吃,估計等他們都學(xué)會,張奕也都說完了。
相聲作品除了有文本外,演員還要自己再整理再加工,往里面加入一些適合自己風(fēng)格的包袱,學(xué)會了之后還要上舞臺上壓活,完善一部作品是需要時間的,而張奕則不需要,因為他已經(jīng)在另一個世界完善了十幾年。
中午在趙大爺家吃了頓飯,飯后又和趙大媽聊了會大鼓,趙大媽是越來越愛看他,還問他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還要幫他介紹幾個。
飯后,張奕和學(xué)徒們也聊了會兒天,都是同齡人,張奕還這么有本事,他們都信服,張奕也幫著指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