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弟?”
在奉仙司大殿內(nèi),一間幽靜的丹室里。衣著華麗,貴胄氣質(zhì)十足的張慎頡,打量眼前的少年。
方白魚穿著簡單的布袍,依足禮數(shù),向張慎頡行禮:
“方白魚,見過大師兄!”
張慎頡轉(zhuǎn)頭看向端坐微笑的徐昊,不禁疑惑道:
“恩師,我何時又多了一位師弟?他......他也是副?......”
徐昊點(diǎn)點(diǎn)頭,但隨即臉色一正,說道:
“你身為師兄,豈可失了禮數(shù)?”
張慎頡頓時反應(yīng)過來,趕緊也是依足禮數(shù),向方白魚施禮道:“二師弟不須多禮,以后相互照應(yīng),不分彼此?!?br/> 徐昊突然皺了皺眉,又再說道:
“你們也別稱什么大師兄、二師弟......我聽著有些不自在......”
“今后,慎頡你是張師兄。白魚你是方師弟。以此稱呼即可,無須什么一二三,知道么?”
“徒兒謹(jǐn)遵師命!”兩個徒弟趕緊答應(yīng)。
徐昊瞧了瞧兩個徒弟的態(tài)度,頷首含笑表示滿意。
張慎頡約莫十三歲半,方白魚剛滿十二歲,兩個少年郎初見時還有些生分,但相互見禮后,便多了一些親近之意。
“恩師,你匆匆喚我二人來,可是有什么吩咐么?”張慎頡隨即問道。
在性格上,張慎頡出身富貴,從小也是跋扈紈绔小子,所以膽子更大,話也更多。
方白魚卻顯得內(nèi)斂,斯文有禮,話更少。
徐昊不禁頗有些向往這兩個“門徒”未來的成長。如今三界混亂,天道天條皆不明了,任何一個“副身人”,都有無限向上攀登的可能。
“為師授予的神通,你二人可鉆研得明白了么?”徐昊淡然問道。
“多謝恩師!小徒已經(jīng)練得頗有些心得,對付八百年道行以下的修士,應(yīng)是毫無問題!”張慎頡信心十足的回道。
“恩師,徒兒在水域范圍,應(yīng)無大礙。若是其他的對陣,還須恩師多加指點(diǎn)?!狈桨佐~也是恭敬道。
徐昊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兩個徒弟坐下,指著面前案幾上的地圖,說道:
“為師鎮(zhèn)守洛州奉仙司,洛州城以及方圓五百里內(nèi),皆屬為師管轄之內(nèi)。”
“今日交予你二人一件任務(wù)。一來是查驗?zāi)愣说纳裢▽嵙Γ约皯?yīng)變之能。二來是助為師一臂之力,事成后,必有獎賞!”
張慎頡聽了大為高興,趕緊問道:“恩師,什么任務(wù)?”
徐昊指了指地圖的北面,對張慎頡說道:
“你去洛州以北,巡視三百里范圍。若有妖魔巢穴,或是‘副身人’結(jié)盟聚集之地,將之記錄。事成之后,回來告知?!?br/> “哈哈!原來恩師是要肅清鎮(zhèn)守范圍!小徒明白,一定不負(fù)厚望!”張慎頡抱了抱拳,興奮之色溢于顏表。
“去吧,切記為師之前交待你的話?!毙礻缓[手。
“遵命!”
張慎頡仿佛出征的少年將軍,叱咤一聲,化為一團(tuán)火云,瞬息遁影而去。
徐昊確實是不擔(dān)心張慎頡,畢竟這孩子是開國勛貴張亮之子,從小耳濡目染,多少懂一些行軍之道。
再者說,“紅孩兒”三門神通,能打能逃,戰(zhàn)力也不錯。張慎頡年齡雖不大,但只要不狂妄對戰(zhàn)千年神仙,絕對是萬無一失的水平。
安排了張慎頡之后,徐昊看向方白魚。
“你說在水域范圍里,自身神通并無大礙,其實說得不對?!毙礻晃⑿χ更c(diǎn)道。
“你雖出身西海龍宮,乃是水族之首,龍族之根。但你的根底是‘玉龍’,并不同于水族龍種!”
“玉龍,又稱幻蜃之龍。既擅長水系之法,又擅長云霧幻變之法。你的神通‘玉龍無水’,其精髓便是‘無中生有、幻中有道’!”
徐昊根據(jù)自己獲得的“白龍元神”感悟,繼續(xù)指點(diǎn)道:
“為師所授的第二門神通‘八部天龍法’,就更是超乎水系之上,更超乎云霧幻變之上??胺Q上天入地,龍行無束,是高深的遁法!不僅如此,幻變之道,也更加莫測高深!”
方白魚虛心受教,細(xì)細(xì)琢磨,若有所思地高興道:
“多謝恩師!徒兒先前有些難解之處,已是豁然貫通!原來玉龍并非水龍,而是云霧龍種!”
徐昊頗有些欣慰,指著地圖說道:
“洛州南側(cè)三百里,便交由你前去查探。切記為師的囑咐,懂得保護(hù)自己,不可貿(mào)然貪功。”
“遵命!”方白魚恭敬施禮,然后雙腳輕輕一踩,霎那有濃云水霧將他包裹,化為一團(tuán)霧緲,飄然遠(yuǎn)去。
片刻,這間幽僻的丹室,就只剩下徐昊一人,安靜無聲。
“唉,果然是自己家的本命元神,隨心意動,一點(diǎn)就通......”
徐昊搖頭笑笑,雖說兩個門徒的元神他也有,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而且,也不知將來之后,能否繼續(xù)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