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徐昊過得非常愜意。
麾下有了黑羆和金池的加入,堪稱最明智的選擇。
自從老謀深算的金池刻意籠絡(luò)吳倫,便輕而易舉的接手了奉仙司的大小事務(wù)。一應(yīng)名目、調(diào)遣、搭配皆是井井有條。
吳倫脫離了繁瑣的雜事,全心全意煉制黑差,不僅將徐昊給予的白骨洞妖怪煉成忠誠的傀儡,更是指揮得當,如虎添翼。
奉仙司實力陡增,再加上黑羆和方白魚、張慎頡三人,驍勇善戰(zhàn),年輕氣盛和勇猛狠辣兼?zhèn)洌怀鰩滋毂憬藴缌硕嗵幯殖惭ā?br/> 雖說剿滅的規(guī)模不大,但對于方白魚、張慎頡的歷練頗有效果。而且妖怪巢穴里的收獲,也勉強可以。既練了兵,又得了好處,還安頓了洛州周圍環(huán)境。
徐昊甚至成了甩手掌柜,基本上除了疑難大案,日常的事務(wù)已經(jīng)不用他插手。
他偶爾帶著方白魚、張慎頡兩個徒弟,各處巡邏打探,也總能找到白色問號的蹤跡,著實也得了不少補益。
時間仿佛眨眼,就過了十五六天。
徐昊做為洛州奉仙司鎮(zhèn)守司卿,無驚無險地渡過最初階段,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半個月。距離最后的年末目標,已是可以期望。
程咬金等人居然偃旗息鼓,不再在洛州現(xiàn)身。而窺視寶瓶寺的牛魔王,也不再有蹤影。
洛州城平平安安,徐昊心情愉悅,檢察自身道行,頂上三花更是已經(jīng)積累到“十七瓣”。也就是說,他輕輕松松,靠著撿漏,就到了一千七百年道行。
距離二千年道行“入玄神仙”,近在眼前!
但是,徐昊還是痛并快樂......
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是不知自己怎么扮演,扮演誰?
如果不知自己是誰,就不能引發(fā)仙劫。
不渡仙劫,就難以晉升“入玄神仙”。
徐昊卡在這個關(guān)口,雖說道行近在眼前,但心里也是郁悶。
更關(guān)鍵的是,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就算想問,想查,也不知問誰,也不知查什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等待一個好機會,可以得到關(guān)于自身身份的線索。
和神秀的約定,也是無波無瀾的過去。
依然是陪著神秀摸魚,甚至神秀摸完魚以后興致頗高,還邀請徐昊游山玩水。盡興之后,神秀結(jié)束“扮演”,告辭而歸。
徐昊則依舊是一頭霧水,看不出神秀扮演的是什么典故。
更是內(nèi)心吐槽,若所有副身人全是摸魚、游山玩水,就能完成扮演,那天下覺醒的神仙,還真是一路坦途,堪稱躺羸......
說到扮演和道行,徐昊又開始為自己的麾下著想。
黑羆、金池、方白魚、張慎頡、吳倫,全都接近一千年道行,即將進入“泥丸神仙”。
跨入神仙門檻,還好說,畢竟只須道行達到。至于是否扮演,當前也并不是最重要。
比扮演更重要的是——主身物!
徐昊通過吳倫等人的抱怨,再才逾發(fā)明白,原來副身人的“主身物”如此之重要!
如若沒有“主身物”,那么誰都無法晉升神仙。
徐昊自己由于晉升順利,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到現(xiàn)在,麾下這幾員大將,全都面臨這個難關(guān)——
沒有主身物,即使道行達到,也無法晉升。
吳倫還勉強可以繼續(xù)等待,畢竟他是道行最淺的,目前只是六百多年。而且他也是除徐昊之外,唯一不知自己是誰的苦命人。
方白魚和張慎頡次之,達到八百多年。
黑羆和金池,全都達到九百多年,只差臨門一腳。
金池倒是不必擔心,因為這個老和尚,居然有自身“主身物”的碎片,乃是半顆佛珠。
主身物,不在乎有多少,即使是碎片也行。
但不能沒有!
徐昊偶爾甚至自我吐槽,會不會親生的“打神鞭”、“陰陽玉凈瓶”,就是自己的主身物?
因為他確實是晉升了一千年“泥丸神仙”,而且是明確不知自己有主身物,仍然圓滿晉升的。
那也就是說,他擁有主身物。否則,怎能晉升?
但思來想去,這又是一筆糊涂帳。
因為不論是鞭還是瓶,兩者也毫無關(guān)系。就算推論自己是誰,難不成還能是元始天尊?是太上老君?
徐昊就算膽大心細臉皮厚,也從不敢往這方面想......
況且,也不像啊......
......
白骨夫人的尸骸和斷臂元神,全都交給吳倫,在大唐黑市里交易賣出。
賣的價錢很不錯,畢竟是二千年道行的好東西。
奉仙司有了一大筆上品補天石的收入,徐昊終于是擺脫了貧窮,稍微有了一點可以花銷的資本。
而且,由于賣出的東西不凡,吳倫甚至討到了一份前往鬼市中園的免費名額。
雖說僅有一次機會,但據(jù)吳倫所說,鬼市中園的交易更加珍貴罕見。而且全是出手闊綽的大主顧,只要有好東西,根本不愁賣。
徐昊得知后,頗為心動。
因為要想擴充自己的勢力,在這個世界里自保,就必須栽培黑羆、金池、方白魚、張慎頡等鐵桿心腹。
那么,做為恩師、做為主公,為自己徒弟和麾下鋪好晉升的路,也是應(yīng)有的責(zé)任。
所以徐昊考慮之后,還是決定去一趟鬼市中園。起碼也要嘗試看看,能否買到徒弟和麾下的“主身物”。
想到就做!
徐昊準備妥當后,再次找到城東區(qū)的“扎紙店”。然后,在猥瑣老板的關(guān)注下,踏進扎紙船,進入大唐鬼市......
......
雖說是自己一人前來,但徐昊已經(jīng)熟悉路徑。
眼前再次出現(xiàn)那個似虛似幻的地底區(qū)域,頭上月光黯淡,水渠里水聲潺潺,扎紙船緩緩順水劃行。
與上次不同,扎紙船直接來到一個拱橋區(qū)域。
拱橋橋頭,雕刻石牌上,寫著兩個字:“中園”。
拱橋后方,依稀可見,確實是和前方前庭不同。無論建筑還是景象,都顯得精致。更像官方坊市,不再像底層黑市。
過了拱橋,船停泊岸。
徐昊登上渠道,腳下是干凈的青石。眼前展現(xiàn),一片朦朧,仍然是兩邊羅列房屋,隱約于幽暗月光下。
每間房屋周圍,皆有深蔭籠罩的園林。難怪此處范圍,稱之為中園。
渠道兩側(cè),人煙稀少。即使偶有路過的,也是如鬼如魅,行跡飄乎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