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是最容易崇拜的,只要那個人比自己稍微強一點點,但是,他們碰見的是中愈這個變態(tài),這個值得他們仰望的人。
他們早就佩服的不得了,只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總得自己親眼看看才能做罷,只是,有些時候親眼所見的東西也未必是真的,當然,現(xiàn)在是真的。
以胖胖的徐涇為首的一批人,到最后也只能搖頭嘆息,不得不佩服啊,徐涇的圓圓的臉蛋更是紅了,似乎有些害羞,根本不像一個男孩子,他自己好像也意識到了剛剛好像沖的太猛了,坐下來的時候,臉蛋還一顫一顫的。
詩詞也做了,風頭也出了,目的達到了,廖氏兄弟心便放下了,便組織大家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在座的年輕人都在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中愈,這是個異數(shù),在座的沒有誰像他一樣,也沒有誰可以像他一樣。
大明開國勛貴的家教促使他們的子孫尚武,沒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可是,一入侯門深似海,來生愿做江湖人,這也是矛盾的了。
儒家文臣的家風時刻告訴他們,天地君親師,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是真正考中的,又有多少人呢,這也是矛盾的了。
恰恰是這樣的風氣,勛貴中不缺乏一批羨慕讀書人的紈绔,文臣中也不缺少向往戰(zhàn)場奔馳,提槍飲血的快意廝殺的人。
也許,這才是刺激他們向前的動力,這不是恰好說明,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徐涇的胖手抓住烤雞一直不停的吃,梅景福的小扇子還在不停的搖,陳丹山摸著自己的小手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鄧愈的小兒子,摸著自己的大毛筆,吃著臭豆腐,似乎已經(jīng)忘卻了這里還有其他的人。
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勛貴之后,大碗喝酒,大快朵頤,文臣之子,舉止端莊,扭扭捏捏,只是,酒似乎讓他們有些迷醉,有些意外,這酒,好像不一樣。
人性,在喝酒之后,就不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無懈可擊。
廖鏞在安排的時候耍了個小性子,過來的貴公子都是穿插著坐的,雖然開始似乎界限分明,只是酒到酣處,氛圍使然,似乎再端著架子也沒有什么用,便徹底放開。
原來,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是這么爽,這么的妙,原來這幫讀書的小子也沒那么壞,那么假,只是之前我們怎么那么看不慣對方呢?
這是大家心里共同的疑問。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個酒是中愈最新釀出來的,聞著香醇,但是后勁大,他們也有過疑惑,好像從來沒有喝過這種酒,但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事實上,用蘗釀出的酒被稱為“醴”,是甜酒,酒精度很低,所以人們才說“小人之交甘若醴”,而用曲釀造出來的才是真正的酒,酒精要重一些,酒精度大致在十五度左右。
中愈記得,自北宋時期起,遼國、金國、元朝等國家占據(jù)華夏故地以后,才發(fā)明了蒸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