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我已經找好賓館了,不行的話扔那睡一夜得了,都這個時間了家里還沒給她打電話,估計也是經常夜不歸宿的那種!”孫易擺擺手道,對這種小太妹她也沒有太多的心里負擔。
柳雙雙輕嘆了口氣,平時挺剛強,挺有主意的一個小姑娘,但是在孫易的面前,啥主意都沒有了。
剛剛把白凝玉安頓好,柳雙雙還沒等上車呢,一伙人就從ktv里醉醺醺的走了出來,看他們稀奇古怪的打扮,還有略顯稚嫩的面孔,分明就都是學生的模樣。
為首者長長的發(fā)頭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本來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少年看到孫易還有站在車邊的柳雙雙時,突然一甩頭發(fā),露出了陰柔而又故做冷酷的面孔,指著孫易就叫罵了起來,“草尼瑪的,敢動老子的女人!”
孫易被吼了一嗓子,還真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一伙七八個少年聚在一起,其中有一半都喝得歪歪斜斜,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看著那個長發(fā)少年晃著手臂指來指去,再扭頭看看,確實指的就是自己,扭頭向柳雙雙問道,“你認識?”
柳雙雙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的神色復雜極有,有驚懼,有憤恨,甚至還有幾絲殺氣,“是,我們學校二班的學生,叫李隨風!”
“你怎么成他女人了!”孫易嘿嘿地笑了起來。
柳雙雙咬著牙道:“他放出話了,我是他女人,誰也不許動我!”
孫易嘿地一聲笑了起來,拍拍柳雙雙的肩頭讓她先上車,然后向李隨風走了過去。
往那一站,李隨風瘦高,一米七幾的樣子,而孫易將近一米八,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是成年人,再加上從小在山里長大,底子打得好,雖然不是膀大腰圓型的,可加上他的氣勢,也像一座山一樣的雄偉。
李隨風面目陰狠地瞪視著孫易,還不等他開口,后頭兩個喝得面紅耳赤的小子就沖了上來,一把推向孫易,嘴上還罵罵咧咧地道:“瑪的,知道我們風少是誰嗎,敢搶風少的女人,你是不是活夠了!”
這兩個小子來勢洶洶,只是推到孫易的身上像推到了鐵塔上一樣,孫易紋絲不動,倒是他們兩個跟蹌著一頭扎到了地上,臉都磕破了。
孫易無奈地搖了搖頭,哪怕對方人多,也給自己一種欺負小孩的感覺,隨手一扒拉,另外兩個沖上來的黃毛就被他扒拉得找不著北了。
“雙雙還沒說啥呢,你先把人占上了,你咋那么牛逼呢!”孫易不屑地道,都懶得跟這些小屁孩動手,警告了李隨風幾句,轉身就走。
這時,身后風聲響聲,一個少年不知從哪撿了一塊板磚,跨步就沖了過來,狠狠地向孫易的后腦勺打了過來。
這些半大小子打起架來下手不知輕重,而且為了顯示自己的威猛,專門往死里下手,就算是當年混得很明白的武谷,也在這些半大小子手上吃過虧,被七八個人拎著刀追出二里地,這在當地都成為了一個笑談。
孫易哪里能讓他打中,微微一扭身,飛起一腳就掃了過去,腳尖在砸來的磚頭上掃過,啪的一聲,那個小子手上的磚頭碎成無數塊,還有一蓬紅色的磚灰隨著孫易去勢不絕的腳尖揚起,在夜色中如同帶起了一抹彩虹。
“還有誰想來,今天我就替你們爹媽教育教育你們,不好好學習,一天天混社會,我讓你混!”孫易說著,一腳蹬過去,把那個握著發(fā)麻的手愣在原地的小子蹬得倒飛了起來,飛出五六米遠才撲通一聲摔到地上,抱著肚子吭嘰了起來。
這時金鼎軒的保安聽到了動靜,拎著警棍跑了過來,后頭還跟著一個穿白襯衫,一臉橫肉的年青男子,快步跑了過來,一伸手,命保安將雙方隔開,這里還是金鼎軒的門口,打出了事,他們也要擔責任的。
橫肉的白襯衫先向孫易點了點頭,然后扭頭向李隨風道:“風少,給我瘋三一個面子,你要處理人離開金鼎軒隨便你,下回來給你打個五折怎么樣!”
“瘋三,怎么你還要插手我的事?”李隨風冷冷地道。
瘋三也是道上混的,而且還有一定的實力,否則的話也不會被請到這里來鎮(zhèn)場子,哪里會怕李隨風一個二代,輕笑了一聲道:“風少,你這么干,我跟老板沒法交待,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回頭我請老板出面怎么樣?”
李隨風的目光變得更冷了,重重地哼了一聲,金鼎軒的老板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都有人,就算自己的父親也要給幾分面子,今天這個虧,自己還不吃不行了。
“行,瘋三,我李隨風今天看你面子不跟他一般計較!”李隨風說著,轉身一揮手,架著還抱著肚子的小子走向不遠處的白色的陸虎,七八人,竟然滿滿地塞了一車,就這么開走了。
瘋三見人走了,總算是長出了口氣,這個風少在這一片也玩得挺出名,下手狠,舍得花錢,最主要的是舍得叫姑娘,經常在包廂里頭就干起來,這可是個大金主,他混的層次還沒有達到真正的道上水平。
瘋三這會才抽出空來回頭好好打量了一個孫易,然后笑了一下,他這一臉的橫肉笑起來竟然有點如沐春風的感覺。
瘋三不但打架如同瘋狂,看人也很準,在ktv這種復雜的環(huán)境下,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里都有數,孫易怎么看都屬于不太好惹的那種。
想到這里,瘋三摸出一盒黃鶴樓遞了過來,孫易接了,幫著瘋三點了支煙,然后自己也點上。
“哥們,混哪的?看著有些眼生?。 悲側街?。
孫易笑了一下道:“我不是道上混的,自己做點小買賣!”
瘋三點了點頭,向李隨風離去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知道那個風少是什么人嗎?”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孫易淡淡地道。
瘋三笑了起來,“風少只是個學生,但是背景不簡單,我跟你說個事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去年一中有兩個女生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動靜鬧得不小,甚至還有幾百人沖擊的市府,最后有七個人被抓判刑,五個人拘留十五天!”
“跟他有關?”孫易問道。
瘋三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轉換了話題,“哥們,現在這個年頭,打打殺殺只落了下乘,再牛逼的人物,也不能跟有權有勢的人叫板,回頭趕緊走吧,那個惹出事的小姑娘也帶走,別整出什么難堪的事來!”
瘋三說著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回頭招呼了一聲,領著保安回到了ktv。
孫易遠遠地道了一聲謝,瘋三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進了大門。
孫易回了車里,開著車離開了停車場,向坐在副駕上的柳雙雙問道:“去年學生跳樓的事,你知道嗎?”
“嗯,知道!”柳雙雙點了點頭,眼中都蒙上了淡淡的水霧,深深地嘆了口氣,“是李隨風,追求不成,帶人在天臺上把她們輪了,然后從樓上推了下來!”
“這都沒人管?”孫易一驚,連普通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怎么還能壓得下來?
“人家有個好爹,有權又有勢,聽說還是人大代表呢!當時全校都封口了,不許請假,不許離校,壓了足足一個星期!”柳雙雙道。
“那他現在盯上你了,怕不怕?”孫易問道。
柳雙雙扭頭看著孫易道:“沒認識你之前,我怕,我在市場買了一把鋼鋸條做成的短刀!現在認識你了,我更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