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蘇嗯了一聲,往白漪樺掃了一眼,“這兩個人,還弄傷你們了?”
什么?我什么時候弄傷了白漪樺,我怎么不知道?陳玖詫異抬頭,卻見那個未曾謀面的白郡主手上也是一條血痕,與荊明珠手背上被自己劃破的那道如出一轍。
不是吧,這都要栽贓嫁禍,賣個可憐……
白漪樺未回話,稍稍低了一些頭,流露出一些惹人憐愛的神色。荊明珠本就希望她在皇兄面前多說幾句話留個好印象,懂她的意思,搶著說道:“不錯,正是那奉天宮的賤婢,不知用的什么妖法,傷了我與漪樺姐姐?!?br/> 太子沉俊的面容未有一絲波瀾,劍眉微挑正對上陳玖。
我們好歹也是認(rèn)識的快點開你的金口說一句話啊,真的,大兄弟,很關(guān)鍵!陳玖難得服軟,眨著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帶了些求饒的神色。
雖然他們之前也有過節(jié),但太子頂多算是旁看好戲無動于衷,與其被面前找茬二人組當(dāng)眾責(zé)打,還是先脫困為好。
太子一直在看陳玖,這邊白漪樺卻是不知,以為他看的是淮音,畢竟,與頂多算得上是清秀的陳玖而言,身側(cè)那個有驚人之貌的小宮女更具威脅力。莫名察覺一雙眼睛像刀子一樣刺過來,淮音埋著頭端正跪好,心想自己也沒干什么啊怎么就惹來白郡主的仇視。
接收到了陳玖眼神中求饒的訊息,太子薄唇微揚,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你們怎么教訓(xùn)的?我看看。”
“嚴(yán)嬤嬤,你愣著做甚,沒聽到皇兄的話么,趕緊繼續(xù)啊?!鼻G明珠見太子都不反對,得意洋洋地喊道。
“奴婢遵命?!?br/> 老奴下手更賣力,為了特意做給幾位主子看,什么擰啊捏啊抽啊的,畢生絕學(xué)都用上了。
這家伙真是火上澆油啊。
雖然本來也沒指望他就是了,陳玖憋著一股氣也不再喊疼,索性閉著眼裝鴕鳥,安慰自己在苦修,是師父說錘煉意志最有效的途徑?;匆舾挥谜f,她早就習(xí)慣了受傷,也只有莫尼菲茲噬主那樣程度的疼痛,才會讓她忍受不住。
自己賣了力氣反而手里的兩個人都不再痛呼出聲,這小則失職大則違抗太子命令,片刻間嚴(yán)嬤嬤額上全是冷汗,另辟蹊徑對身后跟著的宮女道:“去她們的房間搜搜,看看有無違禁之物,全都帶過來!”單是禮教不周到,是施不了什么重刑的,但若是壞了其他規(guī)矩那可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搜唄,能搜出什么違禁之物……等等。
陳玖和淮音相視一眼。
陳寶祿。
錦夢城里不是不能養(yǎng)寵物,比如皇后娘娘就養(yǎng)了只荒原小狼崽,蓉妃娘娘養(yǎng)的是花斑豹,連荊明珠都養(yǎng)了只百年難遇的火狐,但看看人家的地位再……總之,若是陳寶祿被搜出來,最大的可能是出現(xiàn)在錦夢城外的落魄巷尾,第二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下人房的煲湯里。
陳玖大驚失色下意識地要站起來阻止,可惜被護(hù)衛(wèi)扣著雙手掙脫不開。
就在幾個宮女要去搜查之時,荊蘇抬了抬眼道,“行了,到此為止。”
嚴(yán)嬤嬤聽出太子語氣掩飾中的不滿,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是,太子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