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顧曉紅說的那個包間,我和吳艷霞直接進了餐廳,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屋里已經來了不少人,除了顧曉紅她們寢室的女生外,還到了不少同學,有男有女,但李鵬飛他們還沒有到。
一見我和吳艷霞同時進來了,幾個同學都嚷嚷著:“你們倆上哪兒躲輕閑去了?還成雙成對的,一個班長一個書記,把聚會這么大的事情交給紅姐就甩手當家了?”
我笑了笑,跟他們打著招呼,個別同學不細看都已經認不出來了。
但我尋視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靳欣并沒在這里,顧曉紅和夏華也不在。我猜測,她們估計是還在樓上房間里沒下來呢。
吳艷霞跟幾個女生在那兒聊東聊西的,我借故上廁所,抽身出了房間?,F(xiàn)在的我,實在是不適應這種熱鬧的場合,過去如此,現(xiàn)在因為擔心靳欣的病情,就更加感覺難受了。
到了走廊,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覺得心里暢快了許多。
正想給李鵬飛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到哪兒了呢,卻見顧曉紅出了電梯匆匆走來。
見我站在那里,她招了招手,并緊走幾步說:“兄弟正好,姐有事找你,趁現(xiàn)在沒喝酒,我得跟你說說。”說著,又四下看了看,把我拉到一邊。
我被她的舉動搞糊涂了,也跟著四下看,說:“紅姐你到底要說什么呀這么神神秘秘的?!?br/> 她壓低了聲音說:“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不然……”
正說著呢,突然從那個包間里走出個同學來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她想了想,接著我胳膊就進了步行梯間,又把門關好后,這才繼續(xù)說:“該怎么說呢?”
我笑了,說:“紅姐你這是怎么了?平時不是這樣的呀!這怎么搞的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她正色道:“這件事的機密程度僅限于我知你知,能不小心嗎?”
我一怔,卻并不敢瞎猜,連日來一個驚嚇接著一個驚嚇,真怕自己再聽到什么更加震驚的消息。
見我看著她,她這才說:“從文,有件事情我也搞錯了,當初我跟你說夏華結婚了是吧?”
我點了點頭,隱隱地覺得這事與夏華有關。
“其實是她在瞞我,所以,我得到的消息并不準確!”
我瞪著眼睛說:“什么情況?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沒結婚?”
顧曉紅笑了一下就馬上恢復了表情的嚴肅:“還是你聰明,但你再聰明恐怕也不會想到我下面要說的事情。她直到現(xiàn)在其實都是單身!”
我眼睛瞪得溜圓,驚得瞠目結舌,不禁說道:“不會吧!那孩子……”由她說的這件事情,我很自然地想到了靳欣,她也沒結婚,但還不是有了女兒?或許夏華也跟她有一樣的經歷吧。
可顧曉紅說:“我要說的就是那孩子林夏,他確實是林夢生的孩子,但你知道為什么在夏華這兒嗎?”
我突然有種預感,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接下來聽到的肯定是一個噩耗,足以讓我驚掉下巴的消息。
據(jù)顧曉紅講,林夢生上大學時雖然一直追求夏華,但直到畢業(yè)也沒修成正果,參加工作后,林夢生心灰意冷,經人介紹認識了個姑娘,據(jù)說是個孤兒,他們結了婚,婚后生下個男孩兒,就是那個林夏??珊⒆觿偝錾?,他妻子就因為產后大出血而去世了,林夢生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而本來家境殷實的他又經受了另外一重打擊,他尚健在的父親得了不治之癥,臨死前對他說,知道他心里苦,也知道他和一個不喜歡的姑娘結婚都是為了他父親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就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說只要努力只要有一顆誠心,總會打動他心里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