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級的聚會結(jié)束了,會餐也正像之前預(yù)料的那樣,大家都沒怎么喝酒,因?yàn)橛腥思敝s火車或是飛機(jī)。
令我感到安慰的是,自始至終靳欣都保持著正常狀態(tài),可晚餐還沒結(jié)束時她就離開了,和大家道了別,說是趕飛機(jī)回去。
我急了,追出來問她為什么走得這么急。
她一臉冷漠地看了我半天才說:“我……怕發(fā)病?!?br/> 一句話說得我頓時呆愣在了那里,原來她知道自己的病啊!
見我不說話,還一臉的驚詫,她走過來張開雙臂:“大哥,趁我還清醒,抱一下吧!”
我遲疑著不敢動,因?yàn)槲疫€沒有搞明白。
不知什么時候夏華和顧曉紅站在了身后,夏華說:“你抱一下能死??!”是她一貫的語氣。
顧曉紅也說:“不容易呀?!?br/> 我也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可還沒等我伸開胳膊呢,靳欣過來就雙手環(huán)抱住了我的腰,在我耳邊小聲說:“哥,如果我真的有一天想不起來你了,你會怎么做?”
我毫不猶豫地說:“我會照顧你,對,照顧你一輩子!”
她猛地推開我:“你可拉倒吧,我都不認(rèn)識你了還能讓你靠近?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闭f完,她沖顧曉紅她們兩個揮了揮手,朝等在門外的靳麗和文文走去。
我緊走幾步趕上去,在后面喊道:“咱們啥時還能見面?”
她只是輕抬手臂揮了揮,我感覺的意思卻是:省省吧你。
文文招了下手,喊道:“武叔!你傻呀?還啥時見面,你就不想我?想我了就去唄!又不是找不到。”
靳麗笑著說:“還是咱們文文聰明!”繼而又沖我揮了下手,一句話都沒說,但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里有內(nèi)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靳欣走了,我那顆心卻還懸著,沒著沒落的。
顧曉紅讓我?guī)椭鸵叩耐瑢W(xué),吳艷霞臨走時特意找我說,哪天跟趙權(quán)見個面,順便到那個苗圃看看。
掌燈時分,該走的同學(xué)都走了,我們寢的幾個哥們兒也都回去了,除了段剛,但他說有別的事,不在旅店住了,我就退了房。因?yàn)轭檿约t她們幾個女生還沒走,本想回家,但又怕她們說我不盡地主之誼,只好到她們住的酒店去,想看看情況再說。
開車的時候接到南姍的電話,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想說什么,最后才說:“那誰……你那個同學(xué)大鵬什么的走了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她莫非是對李鵬飛有想法吧?可人家是有妻子的人啊。
我告訴她說,李鵬飛已經(jīng)回家了。
電話里,她輕輕嘆了口氣,但我聽得真切,想說點(diǎn)什么,話到嘴邊卻忍住了,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自己的事都一塌糊涂,哪還能去管別人的事?
掛了電話我還在想,如果沒有姜翠翠,南姍和李鵬飛還真挺合適,但造化就是這么弄人,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一切都是未知。就像我現(xiàn)在去那家酒店一樣,誰又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包括明天,包括我還沒注冊成立的公司,未來的路很長,卻需要一步一步地慢慢走。